“为什么?”
“你们没发现吗?”王义笑眯眯的说:“少爷口不应心,经常说惜命怕死,但直面倭寇面不改色……别忘了,之前少爷说举家迁居,但前几日少爷说的是……让家人迁居。”
杨文咂咂嘴品味了会儿才点点头,“还真是这样……在嘉定城的时候就这样,逃亡的准备都做好了,但关键时刻却开城迎敌。”
“所以,去台州也是有可能的。”
王义下了这个结论后,在心里默默补充……所以,虽然你一直说没有出仕之心,不想建功立业,但锥处囊中其末立见。
一行人来到项宅,县衙现在有了主人,俞大猷、钱渊等人都移居到项家。
和去年所见相比,如今项家园林有点不堪入目。
一进门钱渊就在摸鼻子,呃,进门的照壁都被拆了……
没辙啊,挖沟取水还是小事,关键是守城需要木材、砖石,所以项家园林大树都被砍了,围墙、照壁都被拆了,假山假石都被运到城头上了。
据说内院那块最大的假山被砸碎的时候,项元汴被气得当场晕倒……
“呃,项世兄,挖的那条引水渠……其实可以改造一下嘛。”钱渊勉强找些话说:“正好可以绕着天籁阁,藏书阁最怕火了……”
“哈哈,以后再说,以后再说。”项笃寿倒是大方,笑道:“大洲公那边我也已经去信,季弟实在是胡闹。”
“这次崇德县侥幸逃过一难,项家对守城大有助益……”
“好了好了,去年嘉定一战得震川公赞许,名扬南直隶、浙江,如今崇德大胜,天下何人不知钱家英杰?”项笃寿郑重其事行了一礼。
一路走来,有热情百姓的拥戴,有守城士卒的尊重,有士子如项笃寿的感激,纵使钱渊两世为人,也不免有些飘飘然。
“来了。”穿着简朴的俞大猷大踏步走出来,“不用收拾行李,立即启程。”
“去哪儿?”
“苏州。”
钱渊点头转身交代杨文,心想聂豹来的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