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关的死死的门被一脚踹开,严世蕃阴笑着走进来,不大的屋子里挤着的十几人怒目而视。
“贺表都写好了?”严世蕃嘿嘿笑着指着其中一人,“你是工部都给事中,好像姓贺,嗯嗯,记得去年被贬谪出京的张思静是你姻亲。”
张思静就是去年大年初一贺表没有失抬“万寿”二字的为首者,廷杖四十重伤,贬谪出京去了云南。
一群严府下人有次序的鱼贯而入,将桌上写好的贺表一一翻开放在严世蕃面前。
十几份贺表中,光是罪己诏的字眼就有七八个,严世蕃看的眼皮都在跳,暗骂自己这段时间被钱展才害了,天天搓麻搓的……
严世蕃努努嘴让人将贺表放回去,又将大部分下人赶出屋子,撸起袖子……
“啪!”
“啪!”
“啪!”
一人赏了一个大嘴巴子,十几个人都是一副狼狈样却也一声不吭,严世蕃嗤笑着径直出去。
“有用吗?”白启常小声问:“万一他们还要在贺表里胡说八道?”
“要么忍不下这口气,在贺表里弹劾父亲或严某人。”严世蕃撇撇嘴,“要么忍一时之气,继续……展才当时怎么说来的……作死,对,就是作死,陛下也看得到我严府做过什么。”
这是做给陛下看的,白启常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张纸,“下一个……吏部都给事中孙吉,这厮分量不小呢。”
“那就走吧。”严世蕃钻进马车,立即有侍女拿着热毛巾敷在他手上,今晚严世蕃手疼得很。
突然,严世蕃掀开帘子,将白启常召到近处,低声问:“华亭那边如何了?”
“据说徐涉正一家一家拜访,效果如何就不知道了。”白启常撇撇嘴,“这种事总不能只让严府出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