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到何良俊,钱渊就琢磨着拔脚走人,都说到让自己先给中介人相看……钱渊实在忍不住了,前世那么多次相亲显然给他留下了不小的创伤。
“回来!”钱铮板着脸喝了声,“你和余姚孙家本就相熟,季泉公长子次子几乎天天在随园,元朗又是你长辈,不该去拜访?”
“侄儿也快满二十,又得双江公赐字,去后院……不合适吧?”
“还未成亲呢。”钱铮端详着钱渊,“说起来这几年风吹日晒,倒是看起来小的很……”
陆氏在一旁细看,还真是,连皮肤都白皙的很,也没了之前在南京那股让人不敢近身的寒意。
“渊儿啊。”钱铮摆出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你说说,何为大不孝?”
钱渊如今也算是懂些这时代士子说话的套路了,叹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这就是了,而且虽然没有说出口,但实际你是兼祧两房,也不论什么嫡子庶子,总归是要过继一个的……不愿意?”钱铮在去年得一女后,已经死了生儿子的心,只盼着侄子这边了。
“侄儿……侄儿还小吧?”
“还小?”钱铮哼了声,“那去秦淮河作甚?”
钱渊眼睛都瞪圆了,自己就去了秦淮河一次,哪个王八蛋漏出去的?!
“不小了,都快年满二十。”陆氏笑吟吟道:“不然也不会收了可卿、香菱两个丫头,还把人塞到这边来。”
这是没办法的事,现在随园里到处都是男人,钱渊一早就把两个丫头打发到叔母这边了。
可卿做事麻利,香菱细心,很是得陆氏的欢喜。
最终,钱渊被逼着答应兼祧两房……其实他不懂这个,还琢磨着是不是能娶两个老婆呢。
“时辰不早,快要开宴了,侄儿先去安排安排。”钱渊实在坐不住了……叔父趁着陆氏不注意,塞了两本春宫画本过来,这是想孙子想疯了吧。
看着落荒而逃的侄儿,钱铮笑着问:“你问过了?”
“问过了,都没收房。”陆氏叹了口气,“渊哥儿说了,等她们年满十八再收房……算算还有四年呢!”
“这是渊儿守得住,要知道嫡庶不可乱。”钱铮轻拍桌案,“年后让他多跑跑,十九岁的举人,就算这一科不中,也有足够资格挑个好的。”
“那得快点,二月春闱,如果一月能定下来,差不多四五月份就能成亲。”陆氏满心欢喜,她可是看的仔仔细细,可卿香菱都是北人,看那模样就是好生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