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渭瞥了眼钱渊,京中乱七八糟的消息、传闻多了,但在短短几天之内,能从那么多消息中寻找到有用的,或者说有迹可循的,那就难了。
“文中兄,回去可别和文和说。”钱渊提了句,看孙鑨有些犹豫,笑道:“季泉公无所谓,但文和那性子……”
众人都笑了,孙铤性子开朗,和孙升、孙鑨一点都不像,而且还是个大嘴巴。
“入翰林院或选为庶吉士的,只有咱们五人,其他人都在六部、都察院、六科观政。”徐渭轻声道:“选官再等等,李时言对随园颇为不满,现在选官说不定就被撵到云贵去了……放心吧,等不了多久。”
陶大临的眼神有些古怪,他记性很好,在会试结束之后,钱渊就说过类似的话,难道那时候就预料到了?
陶大临、诸大绶都是官宦人家出身,在京中已经置办宅子,孙鑨就更不用说了,不过三人还是在随园混了顿晚饭,又搓了两圈麻将后才离开。
“李时言一去,严党更是势大难制。”徐渭翘起二郎腿,“华亭撑得住吗?”
“当然,只要脑袋缩回去,就一定撑得住。”钱渊轻描淡写的说:“如果李时言罢,陛下也只能以华亭制衡分宜,朝中挑不出第二人,吕本、吴山都资历尚浅,难以服众。”
徐渭摸摸下巴,疑惑道:“说起来……怎么分宜、华亭配合的这么好,默契的将李时言顶了上去。”
钱渊面无表情的没吭声,那是当然了,这可不是严嵩、徐阶第一次联手。
虽然已经有个随园士子这么个团体,但其间也是有差别的,四个入了翰林院的,以及孙铤、吴兑,和钱渊关系最好。
呃,说的明白点就是,和钱渊关系好的……都是在历史上留下名号的。
而这些人中,徐渭是最靠近钱渊的,在随园呆了几个月,看到了听到了很多很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