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刀拿枪的护卫们排成一列一一从两人面前走过,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有的护卫若无其事,嘴角带笑,有的护卫有些拘谨,气喘吁吁,前者是老人,后者是才招收来不到一个月的新人。
一旁的张三将长矛靠在石壁上,解下皮甲凉快凉快,“少爷,热的紧,梅雨快到了吧。”
“气候和松江府差不多。”杨文递来一个水囊,“少爷,喝点水。”
钱渊咕噜咕噜喝了好几口,突然听见边上唐鹤征的呼痛声,转头一看,这年轻人最后时刻瘫在地上,膝盖磕在石头上被划出了一道口子,现在才发现。
杨文掏出一个水囊,“张三,摁住他。”
“好嘞。”
“噢噢噢……”唐鹤征一声尖叫,“疼,疼疼!”
水囊里装的不是水,而是提纯过的白酒,虽然到现在也不知道准确的度数,但小七判断是有不低的消毒效果。
将伤口清理干净之后,杨文又从兜里取出一个包裹,找出一条长条棉布,将伤口包扎起来。
另一边的张三也掏出个一模一样的包裹,找出一个馒头递给钱渊,就当是早饭了。
唐鹤征好奇的看向包裹,简直就是百宝箱啊,带了这么多东西还这么能跑!
毕竟钱家护卫人数不多,没必要遵循戚家军那样的练兵法,又因为财力充足,护卫身体素质极好,训练方式和这个时代的军队是不同的。
钱家护卫每天早上的拉练,距离远,时间长,而且都是负重跑,护卫们每人穿着软甲或皮甲、腰刀、标枪、长矛、弓箭,还带着干粮、水囊、高度白酒、包裹伤口的消毒棉布。
小七虽然只会看片,但至少知道一些医学的基本常识,如棉布、高度白酒之类都是经过她检测有效果的。
最惨的是狼牙筅手,挑选出来的那些护卫个个都身强体壮,但举着狼牙筅跑这么远,一般人还真撑不下来。
钱渊满意的看着盘着腿坐在不远处歇息的护卫们,招手叫来王义,“火铳怎么说?”
“卫所那边是没货的。”王义摊摊手,“只有谭知府麾下才有,海门卫打造火铳的匠人都在谭知府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