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前龙井你弄不到……但我儿子弄得到,钱锐抿嘴笑了笑,“借用今日密谈中,钱展才的一句话。”
“正如两月前沥港上所言,如今钱某和五峰船主是一根线上的蚂蚱。”
“当时方某也问了,如若日后老船主将此事揭穿,你钱展才……”
“是啊!”汪直连连点头,“这不是个把柄落到咱们手中嘛,钱展才可不是那等蠢人。”
“他没解释什么。”钱锐放下茶盏,“方某暗自揣测,此事不可能始终保密不泄露,其他的不说,正好这几家被府衙拒以出海,然后走私船队就被劫杀,怎么都会怀疑到钱展才、唐荆川身上。”
“所以,此事背后应该另有玄机。”
“钱展才绝非鲁莽之辈,向来谋而后动,他应有后手。”
顿了顿,钱锐正色道:“老船主,船队依旧缴纳税银出海贩货,他事不管,只让老谭去做。”
“这个……”汪直摸摸下巴转头看了眼面无表情的谭七指,这是甘心做个弃子了?
“当日要不是老船主慈悲,你身为徐海心腹,本应枭首。”钱锐厉声道:“此事做的好,说不定日后还能洗脱贼身,改头换面。”
谭七指起身拜倒在地,“谭某愿听老船主、先生吩咐。”
汪直在心里盘算良久,微微点头,“先生助我良多,此地简陋,回头找个机会再大摆筵席谢过先生。”
“镇海县城开了家酒楼,据说是钱家下人捣鼓出来的,味道不错。”毛海峰摸摸嘴唇,“对了,钱展才不是要请先生帮忙嘛,到时候一起去……”
“胡闹!”汪直骂道:“那是请方先生,你去作甚?!”
“一起去,一起去。”钱锐笑吟吟道:“前几日毛兄弟还带了几个卤猪蹄回来,味道的确不错……叫什么来的?”
“钱家猪蹄!”毛海峰垂诞三尺,笑道:“据说是叫冰糖猪蹄,可惜县人只管叫钱家猪蹄!”
谭七指无语的看着这一幕。
两个月前他和堂弟谭纶见了一面,听其说过,钱渊在京中在严分宜、徐华亭之间左右逢源,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看来,这是有渊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