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去年钱渊回京的时候,还有御史上书……民间dǔ • bó之风大盛,应以取缔,没胆子去找推行麻将最得力的严世蕃、徐渭的麻烦,却将矛头指向了钱渊。
不过,今天搓麻,并不是钱渊手痒痒,也不是为了弄银子。
院子口有护卫把守,钱锐和钱鸿转了个弯绕过拐角处,前面是一个小花园,不过如今什么都没有。
这儿原本是一片菊苑,这时候正要盛开,黄灿灿的菊花将给因深秋稍显萧条的院落添上几分色彩,不过就在一个月前,菊花全都被连根拔除,这儿被清理成一块田地。
“咯吱。”
一声轻响,一道小门被推开,小妹鬼鬼祟祟的探出脑袋,眼睛一亮,猛地从里面跳出来。
“父亲,大哥!”
听到呼声,钱锐回头看去,睁大眼睛细细看去,已经十四岁的女儿亭亭玉立,眉目如画,脸上满是欣喜神色。
“已经这么高了……”钱锐喃喃低语,眼角已是一片湿润。
钱鸿摸着小妹的发髻比了比,“上次只到这儿……又高了好些,可不能再长了。”
钱锐正准备说些什么,门那边一个熟悉的身影颤颤巍巍扶着墙壁出现在眼帘中。
巨大的冲击感让夫妻两人都说不出话来,只持手相看泪眼。
五年了,一千多个日夜。
压抑在谭氏心中的哀伤、欣喜、担忧各种情绪让她情绪崩溃,双手紧紧扯着丈夫的衣衫,两脚却如在云端站都站不稳了。
钱鸿赶紧上前帮忙,将母亲扶到椅子上,但后者扯着丈夫衣衫的手仍然没有松开。
“小妹。”跟着进门的黄氏抱着儿子,低声提醒,“还不去外面?”
小妹咬着嘴唇,屈膝向钱锐行了一礼,疾步出去,院子里平素是没人来的,门口有护卫把守,但这等隐秘事,无论如何也要小心为上。
钱鸿接过儿子颠了颠,“分量不轻啊,吃的肥头大耳……”
“能吃是好事,还没满两岁呢。”黄氏嗔道:“还不抱去给公公看看,到现在还没取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