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去年侯涛山设市通商之时,南京锦衣卫查探时所言。”年轻士子笑道:“那时候可没如今盛况。”
“锦衣卫所言也传遍大街小巷?”胡应嘉笑吟吟道。
“其他地方自然不会,但这儿是镇海!”年轻士子昂首道:“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结果差点被钱家护卫一锅烩了!”
胡应嘉失笑道:“听闻钱家护卫精锐甲于东南?”
“那是自然,侯涛山一战,百余钱家护卫列阵如山,千余盗匪猛攻数番都无可奈何。”年轻士子嘴里说着,眼中颇有狐疑之色。
胡应嘉装着没看见,又问道:“朋友可进学了?”
看士子踌躇,胡应嘉笑道:“本官嘉靖三十五年进士。”
年轻士子大惊大喜,“难道是随园孙文和孙前辈?!”
孙铤任镇海知县已有半月,出身随园早就县人皆知。
胡应嘉脸一僵,既不承认也不否认,随口问起经义,年轻士子勉强作答,断断续续,显然吃力得很。
“前辈,前些年家中无着,只能荒废学业,直到去年通商,日子才好过不少。”年轻士子一脸沮丧。
“年纪尚轻,攻读几年,可下场一试。”胡应嘉勉励几句,又问道:“镇海县几个城门?日常货物进出是哪个城门?”
“老城只有西、南两个城门,这两年扩建新城,东西北城门各一处,南城门三处,其中两处进入载货车辆,另一处只供行人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