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的坐在书桌边,钱渊久久的凝视着桌上那张纸,突然轻笑一声,如果聂豹还在,只怕也要问一问,忠耶?奸耶?
和唐顺之相比,聂豹多了一份忍让,但也同时多了一份果决。
如果是聂豹掌控通商事,只怕自己如今在东南已经根基不存,如若是聂豹临终,只怕会行霹雳手段。
钱渊又想起郑若曾的来信中提到,唐顺之遗命,其子唐鹤征不入随园。
唐顺之这是怕儿子被拐走?
被拐到歪路上去?
是怕唐家的声名被连累吗?
耳边传来熟悉的脚步声,钱渊没有转头去看,这是后院书房,能进来的除了自己只有妻子。
“在这儿发什么呆呢?”小七脚步欢快,趴在丈夫的肩头上。
虽然已嫁为人妇,已经生儿育女,甚至前世是个三十好几的老姑娘,但小七一派天真烂漫的做派……为此钱渊时常嘲笑她装嫩。
“今儿多哥儿乖不乖?”钱渊勉强笑着说:“以后少去那边,省的哭哭啼啼,像个女孩子似的。”
“还说呢,那边一个堂姑,一个堂哥,都大了好几岁,居然欺负多哥儿。”小七嘟着脸,“等六七岁的时候,让……呃,让他开始习武!”
“好啊,强身健体,支持你。”钱渊随口附和着。
前些天大嫂黄氏找上门来,要钱渊给堂侄请个老师开始启蒙,才六岁呢……放在前世还没上小学,如果在农村还在玩泥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