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润一干人起身行礼,默不作声的退出了侧厅,这种家务事还是不掺和的好。
“真是丢人现眼!”
徐阶身后的刑部尚书冯天驭、礼部侍郎李春芳咳嗽两声,也退了出去,只有徐涉留在厅内。
徐阶强忍了怒火,让徐璠将之前的争论全都说了一遍,沉思片刻后挥袖道:“至今尚未入学,居然还去青楼嬉戏,毫无体统,丢尽了华亭徐氏的脸面,滚回华亭,不为童生,不得返京!”
跪在地上的徐瑛登时瘫倒在地上,他是京城出生,京城长大,到现在都没离开过京城,被赶回老家读书……这是被放逐了啊。
徐璠幸灾乐祸的在心里偷笑,不料徐阶转头继续说:“身为兄长,言辞尖酸,兄弟阅墙,来人,拉出去抽二十鞭!”
地上的徐瑛虽然心里悲痛,也忍不住嘴角流露出一丝笑意。
目睹这一切,徐涉忍不住想起前年坊间流传的一句话,徐家子弟,无甚才能,也无甚作恶……比不得严东楼。
家务事处理完,外面众人才依次入内,今天徐阶门下齐聚,主要就是为了浙江事。
毕竟税银锐减这个锅谁都不肯背,但接下来税银能不能恢复……这个锅必定是徐阶来背的。
侯汝谅、王本固、胡应嘉都是徐阶这两年陆续塞入浙江的,浙江巡抚还好说,浙江巡按也还好说,但宁波知府是直接执掌通商事的首脑人物。
“无需担心,萧规曹随而已。”徐阶没有说太多,只略略提到还在运河上的胡应嘉已经来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