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渊微微蹙眉,两个月前自己南下途中也下船换马,但主要是考虑到部分河段航速较慢的缘故,没想到今年黄河闹得这么大。
“新修河道……对对,听说了。”钱鸿随口说:“喏,门房那老头的儿子就是被征去修河道的,结果一场大水就没了。”
钱渊面无表情的在心里盘算,潘季驯是史上著名的水利专家,也不知道这一世会不会声名尽丧,但朝廷不会眼睁睁的看着黄河泛滥,以至于漕运断绝……眼看着要递交税银账册了,这次就多递交点好了。
不过,这未必是坏事。
正盘算着,突然一旁的钱鸿猛地从座位上跳起来,大喝道:“狼烟!”
钱渊也跳了起来,而且是直接跳到了桌子上,不知道何时手中多了个望远镜。
“一,二……三!”
“三道狼烟……”
“都是粉色的。”
钱渊看清楚后将望远镜丢给钱鸿,从容不迫的爬下桌子,如若是敌袭,是一道粉sè • láng烟,如若是汪直那边出了乱子,是一道普通狼烟……毕竟,这是传递军情的方式。
而三道狼烟,而且还都是粉色的,这是钱渊特定设下的信号。
半个时辰后,舟山西侧的码头处,钱渊听闻往南洋贩货的船队在回程途中遭海盗侵袭,两艘船毁人亡,十余艘船抛货损失。
呈悲痛状的钱渊指天发誓,必要剿灭海盗复仇,但等转过身去,他右手攥拳,击在左手掌心处,大喝一声,“干得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