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开膛破肚,或许战马有食,但骑兵多半少食,至今日战马已然半食。”
换句话说,李善通过解剖尸体的手段,发现刘黑闼军中斥候之前都只能保证战马的饮食,而不能保证自己的口粮。
到今天,斥候已经不能保证战马吃饱了。
斥候向来非军中精锐不能担之,这样的精锐都不能保证口粮。
而刘黑闼是骑将出身,如果战败他必定是需要北窜草原,依附突厥的……那就不能少了战马。
说刘黑闼军中粮草充足,李善是绝对不信的。
古人使计,也要在正常的思维模式之内,比如增灶减灶,但如解剖尸体这样的手段,就跟用煤气灶似的……绝对在古人的思维死角中。
听完李善长篇大论的解释,再细细看过那本册子,凌敬嘴角动了动,“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兵者,国之大事,生死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李善嗤笑道:“自当无所不用其极,胜者为王败者寇!”
田留安沉默片刻后,低声道:“刘黑闼此计用意有二,其一提振军中士气,其二逼退齐善行、程名振所部。”
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李善身上,后者坦然自若,“可能暂时截断永济渠?”
“能。”田留安点头道:“永济县、馆陶县两地多有船只。”
李善挥手道:“刘黑闼此计无非在告知内外诸人,军中粮草充足……”
“所以,放火烧船!”凌敬脱口而出。
张玄素听得莫名其妙,“放火烧船?”
李楷虽然才到馆陶不久,却听懂了,轻声解释道:“放火,烧的是我方的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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