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素絜只有一子,就是杜淹,而杜如晦的父亲杜吒乃杜徽的原配所生。
也就是说杜淹和杜吒,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这也是兄弟不合的主要原因。
武德二年,杜淹于洛阳进谗,使杜如晦的长兄杜云宗被王世充斩杀,杜如晦嚎啕大哭,晕眩倒地。
叔杀侄,八十岁的郭素絜心伤家门不幸,一病不起,就此离世……将留下的产业全数赠给了杜如晦。
为了这些产业,杜淹回到长安之后,和杜如晦起的冲突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就在前几天,杜淹还在说呢,若不是你吞了祖母留下的产业,某何至于……
所以杜如晦才会将西市这处产业转赠李善,以此赔罪。
杜荷不太明白,只唯唯应是。
杜如晦想了想,低声道:“少惹是生非,别闹出太大动静。”
“王仁佑递了帖子去长安县衙,命县尉李德武封玉壶春酒肆。”杜荷随口道:“本就是不讲理,打上门又算什么。”
杜如晦皱眉道:“玉壶春乃陛下赐名,王仁佑非议陛下……”
杜荷连连点头,“父亲说的是!”
看儿子这傻样,杜如晦忍了又忍,提点道:“乃是太子请圣人赐名。”
杜荷呆头鸟一般……年纪太小了,实在听不懂。
杜如晦忍不住了,骂道:“难道让秦王府子弟出手?”
“那……”
“太子、圣人均有意怀柔于山东战事有大功的李怀仁,不可让秦王府子弟出手,以其封玉壶春酒肆为由。。”杜如晦叹了口气,细细剖析道:“李怀仁于山东力救淮阳王、薛忠、柳濬。”
“噢噢噢,孩儿明日登门……”
“登谁的门?”
“三家都……”杜荷说到一半就住了嘴,眼见杜如晦脸色发青。
杜如晦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二郎还小,心思自然比不上李善,“河东柳氏乃是王仁佑妻族,薛忠的叔父薛收乃天策府记事参军!”
“那就是淮阳王了?”杜荷小心翼翼的说。
如果李善知道杜如晦出了个这样的馊主意,一定跳脚破口大骂……太不要脸了,这种事居然还要利用我的人情!
此时,杜楚客已经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的复述给了杜淹。
“尔等小事……算他李怀仁知趣!”杜淹哼了声,要知道如果要付两千贯……这笔钱肯定是他出的。
“叔父,等王仁佑一事了结,便以和李善合作的名义重开玉壶春酒肆。”杜楚客小声说:“是二哥的意思……不过李家不在其中取利。”
“那是自然。”杜淹想起那日,说起来当日还是王仁佑勾起自己的心思的,现在想想,那厮也没怀什么好意,活该他倒霉!
自从玉壶春酒肆被封门,王仁佑的心情就非常舒畅,等李善落榜的消息传来,简直要摆酒庆贺了……虽然最后的结局是李善身登榜首,但毕竟玉壶春还是被封门,王仁佑的心情还算不错。
也不知道杜淹那厮是托了谁出手,一点消息都打探不到呢……王仁佑还有心思想这些,浑不知一个大大的黑锅正笼罩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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