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因为江国公陈叔达,这次还真是要栽在杜淹这老不死的手里了!
杜楚客苦笑道:“怀仁,叔父只是误会……真的是误会。”
“太子洗马魏征回京当日,未入城便先登门拜会,后怀仁又几度拜会魏征以及东宫太子左卫率韦挺,叔父只是和吏部尚书封公闲聊时提起……封公兼任天策府司马……”
“哈哈哈!”李善大笑着打断,“是非颠倒,涂白为黑,这就是京兆杜氏的手段吗?!”
“某拜会魏玄成、扶阳县公,所为的就是玉壶春封门一事,听闻杜公与京兆韦氏相交甚密,如何不知晓内情?”
杜楚客这次闭上了嘴,李善瞄了眼,不太确定对方到底知不知道韦庆嗣……自己特地提起了京兆韦氏,可以指韦挺,也可以指太子家令韦庆嗣。
明明是杜淹请了太子家令韦庆嗣,玉壶春酒肆才被查封,李善不得不去韦挺、魏征那边打探消息,到头来却成了投靠东宫的证明?
李善想笑但也气,凌敬已经私下向李世民打探过了,得到的回复有些模棱两可,但可以确定的是,李世民不可能怀疑自己投入东宫门下……杜淹肯定事先没有问过杜如晦,所以杜楚客完全是在扯淡。
越想越气,李善干脆撕破脸,直截了当的说:“如今长安城内太子、秦王相争,某助唐军山东大胜,却要科举入仕,杜公诬某投入东宫,他日若有不协,李怀仁死则死之,吾母如之奈何?!”
总而言之,这两件事京兆杜氏不占理,李善是受的无妄之灾……至少从表面来看是这样,以杜如晦、杜荷、杜楚客来看是这样。
所以,今天后两者来朱家沟,就是为了和李善和解……说白了,就是补偿。
“两千贯?”李善忍不住冷笑了几声。
杜荷、杜楚客也有点讪讪,玉壶春被封门到现在小半个月了,光是卖酒收益……也不止两千贯。
“怀仁兄,但凡提出,若能应诺,小弟必不推辞。”
李善瞄了眼杜荷,心里犹豫不定。
之前在醉酒的情况下,自己直接一杆子捅到了杜如晦面前……而现在,杜如晦反过来也直接捅到自己面前。
就这么过去……李善自然忍不下这口气,若是就这么忍了,以后谁都欺到头上了。
而且李善名为善,但从来不是个老好人。
但索要补偿……真的合适吗?
补偿……无非是在权位、财富两个方面,李善短时间并没有投入秦王府的打算,而杜如晦虽名重一时,但影响力主要在秦王府内部。
倒是能通过杜如晦影响吏部尚书封伦,毕竟后者也在天策府兼职司马,但今日宇文士及刚刚提到,封伦很可能会离职……宇文士及这个人,不是那种轻易开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