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称孤甚么?」
「殿下。」王君昊脱下头盔委屈道:「末将恐突厥……」
李善气的脚都有点发痒,真想一脚踹过去,「长兴县公居中指挥,士卒用命,两千骑兵难道能攻破中军大阵?」
「君昊也是心忧殿下嘛。」钱九陇赶来劝了句。
一旁的朱韦冷冷道:「战阵之中,不尊军令,斩了你头颅都不过分!」
李善嗤笑道:「孤留你在身边日久,看来你是迫不及待了!」
王君昊额头冒出滴滴冷汗,双膝跪地,「殿下,末将知错了。」
钱九陇咂咂嘴也不吭声了,他居中指挥,哪里不知道其中玄妙……结社率的两千骑兵不过是试探一二,被密集的弩箭都逼得难以近战,正在撤兵之时,原本在西侧的王君昊突然东向,将突厥兵截成两断,斩获颇丰。
如果结社率从缝隙中绕过中军迂回,那王君昊率骑兵支援还说得过去,但人家都撤兵了,王君昊痛打落水狗……完全就是来抢人头的。
「今日开战,你王君昊护佑左军北移,不使突厥破阵,功劳不小,战后必有封赏。」李善冷着脸道:「但不尊军令,其罪不可恕。」….
「正在战时,不宜斩你头颅。」
「拉下去,重责二十军棍,待得战后再议你罪!」
如今已是午时,突厥虽然尚未撤退,但也没有再开战,而是遥遥对峙,唐军士卒在将校的喝骂声中从怀中掏出馍馍、蒸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