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意义的指责告一段落之后,崔信才义正言辞的开始训责未来女婿,“颉利可汗不在,突利可汗乃是如今突厥一方之主,你李怀仁有何资格私纵?”
“本以为你见事明利……敌国之主,是杀是放,自有陛下决断,你李怀仁难道无自知之明吗?”
“义结金兰,结拜兄弟,你成全一人之义,突厥在三州之地屠戮百姓,你置仁于何处?”
李善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目光游移不定,从陈叔达、窦轨、苏定方、李道玄、李客师的脸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到了温彦博的脸上。
过分了啊,大家都不是傻子,老丈人您拿这事儿来骂我……这是连基本法都不讲了啊!
李善之所以盯着温彦博,无非是……这事儿虽然我做的不地道,但你也不太地道啊,奏折上扣着我和突利可汗结拜这事儿不放。
真要论起来,与突利可汗义结金兰……那是李渊的主意好不好!
温彦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近没洗脸,脸皮明显厚了,最后还是淮阳王李道玄好言相劝……怀仁的确欠了考虑,但毕竟年少嘛。
“淮阳王倒是厚道。”温彦博阴测测的笑道:“久闻邯郸王仁义……”
听了“仁义”这个关键词,崔信想起宴会前温彦博说的那几句话,呵斥道:“对士卒怀仁,对敌国之主也要怀仁吗?”
“对突利可汗举义,你又置西河郡公于何地?!”
“彦博公何许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