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这是个风标向。
无数的人,包括天策府、东宫的属官都在看着,看李渊这次到底会怎么做。
平阳公主府内,柴绍想起那两份奏折就忍不住笑,“当日还是陛下指定的呢,郭孝恪当年在秦王麾下,多有大功,这次……”
“贪功冒进,战败推诿。”平阳公主冷哼了声,“活该如此!”
“贪功冒进?”柴绍有些好奇,“怀仁来信了?”
“是张稚圭给清河县公的信中提及,不过怀仁的确来信,刚刚到的。”平阳公主从袖子里摸出信递了过去,她也有自知之明,在权谋一道上自己没什么敏感度,远远比不上夫婿。
柴绍接过信才看了几眼,就眉头微皱,诧异道:“怀仁要回京……”
平阳公主没吭声,只是眉头皱的比丈夫还要紧。
“接下来扫荡会州、灵州,何以此时回京?”柴绍往后看了几眼,不禁嘴角微翘,“负创带病……又负创带病?”
这句话显然是意有所指,前年唐军三破突厥之后,李善就是以负创带病的理由自请回朝的,柴绍是在怀疑李善又在装模作样……
这幅神态落在妻子眼中,这位女中英豪不禁双目圆瞪,“风雪大作,五步之外难以视人,三日两夜,八百锐士途中折损一成半,难道不应该负创带病?”
也就是李善也姓李,而且还是祖籍陇西成纪,而且还是妻子的救命恩人,不然柴绍还真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想了想干巴巴的问:“陛下知道了?”
平阳公主摇摇头,“明日入宫,说与父亲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