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还没谢过孝卿兄呢。”李善举起酒盏,郑重道:“酒楼一事,幸得孝卿兄仗义。”
王仁表也举起酒盏,摇头道:“但怀仁还不是在大捷之后被迫解兵权自请回京。”
“正好回来修养一二。”
王仁表一饮而尽,仔细的打量着对面的好友,在夺嫡最关键的时刻赶回长安,是为了回来修养看戏的吗?
毕竟对李善了解太深了,王仁表知道李善的一举一动往往蕴藏深意,他毕竟没有出仕,想不到太深的地方,但有一点他是看得出来的,李善在这时候赶回长安,那么肯定是已经有所抉择了。
仅仅王仁表知道的,李客师、李楷父子都是铁杆的秦王一脉,凌敬更是秦王的心腹幕僚,而裴世矩、李德武都投入东宫门下,李善如果有所抉择,会选择谁那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不然拥数万大军坐镇萧关,不仅能建功立业,更能坐视两位皇子分出胜负……王仁表突然问道:“年前长安坊间遍传流言蜚语,至今也不知道到底是都布可汗还是突利可汗所为。”
李善夹菜的手顿了顿,抬头深深的看了眼王仁表,这位好友是在怀疑那则流言蜚语的来源了……明里是在问到底是谁的手笔,但只要不傻,那就应该知道,不可能是刚刚被放回去的突利可汗,只会是深恨李善,甚至拿了头颅就许诺退兵的阿史那·社尔。
所以王仁表暗里是在问,流言蜚语的背后,是不是也有你李怀仁的手笔?
能问出这样的话,说明王仁表已经有所揣测,但李善只笑着说:“谁知道呢,社尔兄与小弟爱恨交织,突利可汗更是小弟的生死之交……”
王仁表差点一口酒喷出来,这话实在太扯了点。
“说起来罗寿、罗阳狂妄至此,要知道罗艺那厮都不敢如此放肆!”李善迅速话题一转,“孝卿兄放心,回头必然替你出这口气!”
“算了吧,平阳公主已经抽了罗阳一顿鞭子。”王仁表笑道:“再说了,那日有张家大郎与赵慈皓在,反正没吃亏。”
事情发生后,各个渠道都给李善来信,他自然很清楚,“是南安郡侯的长子吧?”
“嗯,当年芙蓉园遭了无妄之灾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