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公请起。”李世民挽起凌敬,笑着说:“不过欲请父亲出长安避暑,首要解决的是众将封赏,还请怀仁下次上朝勿要缺席,父亲必会召至两仪殿议事。”
“是。”
现在他们还不知道呢,都用不着等下次早朝了,李渊都已经派人去传召了,还是让李善很糟心的两仪殿议事。
讨论商议了细节之后,凌敬回了尚书省,等到放衙了再回家,直接去了李宅。
“秦王殿下也认可?”李善刻意的转开脑袋不对着凌敬,而是盯着被夕阳投下光线所笼罩的小湖,似乎有金线在湖面上闪烁跳动。
“房玄龄还笑言,你作诗需推敲,但此等事却是心思敏捷。”凌敬笑吟吟的说,今天大家在承乾殿商议良久,都觉得李善这条建言很有操作性,而且一定能打东宫一个措手不及。
其实几天前李善在想出这个办法之后,犹豫了很久,因为他并不清楚这件事会带来什么样的变化。
李善早就不相信历史上所谓的杨文干事件在史书上的描绘了,后世在这件事上的疑窦主要是集中在幕后指使到底是太子李建成还是秦王李世民?
从事后处置的结果来看,东宫、天策府都有主要的属官被流放,但相对来说,东宫受损更重,丢了王珪、韦挺两个重要的谋臣、心腹,而李世民只丢了个杜淹,这位在天策府的地位很一般,至少远远比不上其侄儿杜如晦。
但关键是,事后太子获得了李渊的谅解,李渊对东宫支持的立场并没有发生大的变化。
虽然是父子,但更是君臣,这种事都能够谅解?
为了皇位,太子就不会对父皇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