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百多里外的长安城内。
封伦笑吟吟的走出一座府邸,将他送出门的是京兆杜氏的杜淹,两人都是天策府的属官,虽然平日从无来往,但如今秦王一脉大都去了仁智宫,留在京中的人手不多,两人公开来往也不打眼。
封伦上了马车扬长而去,而杜淹久久的站立在门外,脸上神色复杂难言。
谁想得到宜君县粮仓亏空了那么多!
玉壶春酒肆应该用不掉那么多,封伦那个在坊州出任司库参军的侄儿应该不止我一个买家吧?
杜淹缓缓踱步走回门内,脑海中闪现的不是即将而来的种种可能,而是多年前在洛阳之战后自己被捆着丢在地上的狼狈模样,是这几年侄儿杜如晦一次又一次的蔑视眼神。
良久之后,杜淹召来了就住在隔壁的侄儿杜楚客。
“记得你提过一个族人,有意出仕,却无人举荐,年初还参加科考,但落榜了。”
杜楚客愣了下,点头道:“叔父好记性,此人命为杜凤举,亦是出自南曲,其父十余年前迁居宁州。”
“有一桩富贵送与他。”杜淹幽幽道:“去唤他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