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今日,长安未有异动,如果是太子……都已经命杨文干谋逆了,怎么可能纹丝不动?”
顿了顿,李善补充道:“桥公山先不论,但杜凤举乃是得杜执礼遣派而来。”
李善也是没辙啊,必须要把杜淹给扯进来,因为李元吉那边未必能牵扯出封伦的,反正杜淹也是摆在明面上的。
李渊沉默的点点头,不管怎么说,杜淹是天策府属官,这导致他虽然现在信任次子,但也难免猜测这件事有李世民的插手。
“不过杜淹为何不通过杜如晦?”
“这个臣倒是知晓。”李善笑着解释道:“杜克明的长兄当年在洛阳就是死于杜淹之手,所以名义上是叔侄,实则多有间隙。”
顿了顿,李善补充道:“多年前杜淹夺走玉壶春,臣一封信送给了杜如晦……”
“嗯?”
“据说那天叔侄几乎大打出手。”李善想了想,低声道:“其实就如今局势,秦王命人举告太子谋反……实在没什么必要。”
“而举告太子后,杨文干还真的起兵了……”
随着李善一点一点的描绘,李渊的心越来越乱了,怎么也理不出一个头绪来,突然想起昨晚听见凌敬与魏征的交谈,随口道:“太子于坊州养兵,应该是因为宜君仓,怀仁未有察觉?”
“臣失职,请陛下降罪。”李善干脆利索的直接认下来,宜君仓是司农寺所辖,自己不管怎么说也是司农卿。
“与你何干?”李渊笑了笑,摆手道:“御史台弹劾你懒散的奏折都堆满了门下省。”
李渊很清楚李善当初就是为了推广棉花才选择司农卿这个职务的,除了棉花之外基本上没管过其他的事务,从去年三四月份之后更是先有天台山一战,后又领军出征,回京后都没怎么进过司农寺的门。
“另一个司农少卿是赵……”
“赵元楷。”李善摸着下巴的短须若有所思,“臣倒是想起一件旧事……”
“嗯?”
李善抿着嘴巴,舌头微微探出,做回忆状,片刻后才低声道:“赵元楷……似乎与齐王也有些来往。”
“什么?”
“不过也不一定,毕竟赵元楷出身天水赵氏,而且其父是前隋名相,交游广阔。”
“说清楚。”李渊脸色越来越阴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