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京娜看向安娜。
安娜脸色微熏,她放下杯盏,半闭了眼睛微笑着,“……你也回去自己翻书。”
“提前和我说说吧,我昨晚才开始读这本,”普京娜笑着与安娜碰杯,“我感觉这本好像也有点那个味道——就是,怎么说呢,拿女人的爱情和肉体来当作男人成长见证的感觉?”
安娜想了想,“你说的这个类型应该是《琼恩·克利夫兰》。”
“……哦,没错,《琼恩》更贴切,”普京娜认同地点了点头,“即便失去了一切,一个女人的爱慕还是可以让一个男人相信自己的力量——因为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证明。”
安娜表情淡淡,“你要是连《琼恩》都读得下去,那《暴风雨》应该更可以。”
“至少《琼恩》的故事能让我感觉到这是在写一个男人,而某些故事只能让我感到这是一个男人写的。”普京娜望着酒杯中不断消失的泡沫,“我有没有和你讲过我最近也在尝试写一些故事?”
“嗯?”安娜抬头,“什么样的故事?”
“就是像《琼恩》那样的故事,但我把主角改成了女性,”普京娜叹了口气,“每次写完开头就卡住了。”
安娜又笑了一声。
“不过听完你们刚才的聊天,我好像有点明白原因了,但我还是没想通,”普京娜撑着下巴,“如果在一个男性故事里,一个完全献身的女人——他的妈妈、妻子或者情人——是他征服一切的起点,那一个女人征服一切的起点是什么呢?”
普京娜停顿了一会儿,“一个完全献身的男人?”
安娜没有回答,她惬意地靠在椅背上,好像根本没有在听。
普京娜转向赫斯塔,“你觉得呢,赫斯塔女士?”
赫斯塔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