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晚上,郝辛照常出去玩。他是那种三天不出门玩,就觉得自己会被憋疯的人。家里已经习惯了他的生活规律,也不会多加管束。
今天也是新鲜,郝辛打电话叫了好几个人一起,结果这些人不是说有事,就是说自己生病了,全都没出现。
郝辛郁闷得很,自己去酒吧喝了两杯,没遇到心动的女孩,夜生活突然变得索然无味了。
喝到十二点多,郝辛略有了些醉意,又觉得没意思,就叫了代驾开车回家。
午夜时分,路上的车明显少了许多,郝辛醉意上来,昏昏欲睡。
就在他快睡过去时,代驾司机突然大声惊呼,随即一个急刹车,让郝辛整个人往前一冲,好在有安全带拉着,才没让他磕到前挡风玻璃上,却也被安全带勒得生疼。他刚想开口大骂司机怎么开车的,抬头就看到自己车子前后左右被四台车包围了,车上下来的都是身材高大、穿着西装的男人,看起来就来者不善,换句话说,他的车子是被逼停的。
而在左边那台车的外侧,还有一台黑色的兰博基尼。不多会儿,兰博基尼的主人下了车,没有表情的脸让郝辛头皮发麻,郝辛不认识这个人,却有一种自己的性命恐怕有危险的直觉。
来堵他的不是别人,正是顾傲。
顾傲接过保镖手里的铁棍,二话不说,绕到郝辛所坐的副驾座,抄起铁棍,直接把郝辛这边的车窗砸了。郝辛吓得尖叫着抱着头,玻璃碴飞得到处都是,司机也吓坏了,甚至都已经失声了。
玻璃被砸开,实心的铁棍压在郝辛的肩膀上,顾傲一脸阴沉:“听说你最近在查些不该查的?”
郝辛一下子反应过来,这应该就是帮着“顾医生”的那个大佬了。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后悔,对方敢以这种方式找上来,就表示根本不怕他报警或者做别的,而且他这个辆车是新买的,前天才拿到,行车记录仪都没装就开出来嘚瑟了,就算报警恐怕也不好查。
“有、有事好商量。”郝辛脑子转得飞快,他得给自己争取一个谈判的机会。
“我不想商量。”顾傲根本没给面子,保镖帮他拉开车门,将郝辛连拖带拽地扯下车,顾傲直接给了他几脚,每一下都没留力气,踹得郝辛嗷嗷大叫。
“我有钱,我有钱,我可以给你钱——”郝辛的言下之意是给他钱,顾医生的事对方别管。
“你的钱还是留着给你全家做棺材本吧。”顾傲一把将他揪起来,“不该查的别查,你再敢多查一个字,我一定把你骨头敲碎,丢进海里让你爸妈连埋你都找不到尸骨。”
郝辛哪见过这种架势,连钱都不要让他一下就失去了所有谈判的筹码,这对一个觉得有钱就能摆平一切的人来说,等于失去了所有谈判的能力,无力感还是小事,吓破了胆子才是大事。
郝辛也是第一次知道惊恐到极致,发不出声音的状态原来是这样的。他还不知道顾晗是什么人,但顾晗背后的人明显跟他预想的不一样,这才是最可怕的。
顾傲使了个眼色,保镖将郝辛架起来,把司机请出来,将郝辛按了进去,并细心地给他系上安全带。
随后,还没等郝辛反应过来,围着他的三台车就退开了,只剩一台,倒车退开了点,随即一脚油门,撞上了郝辛的车。郝辛吓得大声惊叫,但那台车并没有停下,来回撞了下几下,郝辛车上的安全气囊都蹦出来了,生生让郝辛在这样炎热的夏季夜晚,身上的冷汗把衣服都浸透了。
撞击终于停下了,顾傲走到副驾驶的车窗前,脸上依旧冷得结冰:“酒驾可不是好事。让你的车比你先走一步吧,如果你实在想念它,我再送你去开它,让你们再不分离。”
郝辛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等完全回过神来,马路上只剩下自己和自己的车了。他抖着手想打电话给朋友求助,结果无论打给哪一个,对方那边都提示关机,他就算再傻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的朋友们都把他拉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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