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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第 71 章(1 / 2)

王小刀将口供和金子一块拿走了,快马加鞭回了京城。

老二自他走后,跟小四分析,“这人不是太后党就是卫党,这次信王怕是凶多吉少了。”

几年前盐知府查的私盐案,信王口口声声说自己与此事无关,是下头的人胆大妄为。但这次却在他小妾的兄长家中搜出金子。

更有高府搜到的书信为证,人证也有五个,信王这次已是百口莫辩。

小四想到之前何知远所说皇上性情优柔,心里暗叹一口气,“只怕圣上未必会将他处死。”

老三气得一拳锤到桌上,“他奶奶的,这什么皇上。人家都要造他的反了,他还在那边犹犹豫豫,跟个娘们似的。”

老二和小四唬了一跳,打开房门探头朝外看去。好在他们在书房商量事情,下人都避开,不敢凑过来。

老二一巴掌拍到他背上,“你个蠢货,隔墙有耳懂不懂?你居然敢编排皇上。”

老二自觉失言,可他不承认自己说错。皇上可不就像个娘们嘛!哪个男子汉像他这样被人欺负了,还不懂得还手。

似是察觉到他不服气,小四苦口婆心劝道,“三哥,以前你走江湖,不拘小节。但是当了捕头,就要谨言慎行,不能再信口开河,这样的话万万不能再说了。”

老三被二哥和四弟轮番说,觉得失了面子,又觉得这捕头当得特窝囊。天天起早贪黑,没日没夜巡逻。整天顾忌这,忌讳着那,这也不能说,那也不能干。比当镖师还要辛苦,心里只觉得憋闷,有点打退堂鼓,“小四,你下月月中要给你岳母过生辰,我可以送你去,顺道回老家看看娘子女儿。”

小四只以为他是下不来抬面,点头应了。

天空飘飘荡荡下起了小雪,灯笼的光照上去,簌簌的雪好似下得更急了,带了几分紧迫。须臾灯笼上就落满了白。

暖雪阁,崔宛毓正歪在榻上看书,如红小心翼翼凑到她身边,“奶奶,你的小日子是不是晚来了十几日?”

崔宛毓脸一僵,“是吧?”

如红脸上带了几分欣喜,“要不要奴婢去请大夫?”

崔宛毓立即摇头,“不用。我自有分寸。”

说完,将手里的书丢下。

听到外面有掀门帘的声音,崔宛毓立刻招呼如红,“去帮大爷打水。”

如红一怔,这种粗活向来是二等丫鬟做的,今天小姐这是怎么了?

如红心中狐疑,却也不敢违逆,径直去打水。

小四掀门进来,将身上的披风解了挂起来,搓了搓手,抱了汤婆子在怀里暖手。

崔宛毓已经歪倒在床上,小四也没打扰她,坐在凳子上脱鞋。

不多时,如红端着水进来。

小四也没意思到今天是如红端水,将脚泡到热水里,惬意地眯了眯眼睛。

崔宛毓转过来,将正要退出去的如红叫住,“如红,你给四爷洗脚。”

小四睁开眼,见如红就要蹲下身给自己洗脚,忙道,“不用不用。我自己来。”

如红看了眼背对着他们的崔宛毓,心里一阵慌乱,小心翼翼抬头瞄了一眼小四。

小四不知所觉,洗完脚,身子都暖和了,“把水倒了吧。”

如红差点被他逮住,吓得立刻低下了头,低声应是。

等人走了,小四又到耳房洗漱,待他掀被子爬上床,崔宛毓转过来,紧紧搂住他的腰身。

软香暖玉在怀,小四又不是大罗神仙哪能不动心思,抓起她的手,将脸凑了过去。

崔宛毓手捂住他的嘴,“我累了。”

小四将她手放回被窝里,“好,我不闹你。快睡吧。”

崔宛毓调整了个姿势,闭上了眼。

崔太太生辰是在十二月中旬,小四两口子提前十天出发了。

老三将武馆的人员收编成队,时不时就在盐俭县各处巡视。

虽然这些人不是正式衙役,却跟衙役们一样领月银,只不过这部分的月银不是上面发,而是从盐俭县县衙账上支。

三辆马车,小四带着两名护卫坐一辆,李瑾萱带着如红和许嬷嬷一辆,剩下一辆装的是生辰礼。

许是雁山土匪被屠戮,原先逗留在府城边沿地带的土匪们都缩回去了。他们这一路风平浪静。

一行人到了府城,天气不冷不热刚刚好。

老三骑着马直奔西风县。这些人便留在府城,回头再护送他回去。

小四也没找客栈,直接去了府衙。

管家将他们迎进来,崔大人和崔夫人听到女儿来了,亲自过来迎接。

待看到小四,崔大人面上倒是瞧不出什么,崔夫人却是冷了脸,将女儿扯到身后,“哟,榜眼郎登我们家的大门,可真让我们崔家蓬荜生辉啊?”

这语气阴阳怪气,小四都有些懵了。崔宛毓扯了下母亲的袖子,小声嘀咕,“娘,你怎么了?”

崔夫人白了她一眼,看向小四,“见过一朝得志就翻脸不认人的,就没见过你这样的。京城有我们崔家多少位亲朋好友,你居然公然纳妓子,给我女儿难看。你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

小四这才明白岳母所气何来,当下朝她深深鞠了一躬,“岳母大人,小婿只是受朋友之托帮忙而已。我与那姑娘没有任何关系。”

崔夫人蹙了蹙眉,打量着他的神色,不确定地问,“当真?你可莫要诓我。我前段时间收到京城来的信件,上面写得明明白白。”

小四想到崔宗惟也曾举荐他下放,虽然这事正合他心意,但是他并未求崔宗惟帮忙,但崔宗惟却落井下石。当时他怎么都想不通。

现在听到这话,才恍然明白其中关键。竟是因为这事。

崔宛毓附手在崔夫人耳边嘀咕几句。

崔夫人不可思议看着她,“真的?会不会是诓你的?咱们女人家待在家中,不常在外走动,哪能知道他有什么花花肠子。”

崔宛毓摇头,“不会的。她都离开西风县了,说是去找宁王。”

崔夫人这才信了,脸色这才好了,指挥下人,“将这些东西都搬到客房。好生招待姑爷,要是胆敢怠慢,我扒了你们的皮。”

下人们齐齐应是。

崔大人带着小四到书房,背着手,打圆场,“你岳母也是爱女心切,不是故意给你难堪,你可别放在心上。”

小四摇头,“不会,误会说开就好,岳母大人的心情,小婿能理解。”

崔大人见他神情不似作伪,也就岔开话题,“你刚上任,干得怎么样了?”

说起这事,小四将路遇土匪,被县丞和县蔚为难,又到如何将两人治罪详细说明。

崔大人听后,捋了捋胡子,很是满意,“不错!你比你先生还会当官。”

小四面露不解。

崔大人叹了口气,“东风县也是被前任县令留下的佐官把持。他花了一年时间才将权力收回。期间还差点闹出乱子。自古英雄出少年,你做事可比他果决多了。”

小四以前就经常得他夸赞,心里又喜又窘又有些不好意思,“小婿也只是有族人和兄弟相帮罢了。比不得先生做事周到细心。”

崔大人将自己前几天收到的信件拿给他。

小四接过来,很快被一行字吸引,“信王于十一月染病身亡,皇上伤心欲绝,罢朝三日。”

他眼睛缩了缩。染病身亡?这只是好听点的说法,皇家为掩盖丑事,都会用这套说辞。可皇上为何要杀信王?皇上不是最优柔寡断,最讲亲情道义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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