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
赵飞拱手,“在下赵飞。”
彭继宗大惊,“原来你就是义侠赵飞?”
听到义侠两个字,赵飞原先还嘚瑟的脸上,浮现一丝尴尬,“我是赵飞。”
彭继宗对赵飞的大名可是如雷贯耳,冲着族人道,“原先咱们还打赌过。只要谁抓住赵飞,谁就当大哥。没想到,今日咱们在这里相遇了。”
赵飞哈哈大笑,“这世上想抓住赵飞的人多了去了。就凭你们几个也想抓住我?还不够格!”
都是血气方刚的壮小伙,哪听得了这话,一个个叫嚷着要比试。
彭继宗忙打圆场,“行了吧,都坐着牢呢,哪里还有地方比试。咱们今后还要待在同一个牢里,还是安生些吧。”
有个族人不高兴了,“小五,好歹你跟着县令大人办事,你怕他作甚。不高兴了,你就拿他当沙包,打一顿就是。”
彭继宗唬了一跳,“瞎说什么呢。县令大人又不是让我当打手。”
他话音刚落,就见赵飞冲着外头招手,“牢头,过来!”
狱卒跑过来,朝着赵飞恭恭敬敬道,“赵大爷有何吩咐?”
赵飞指着斜对面,“我在这间牢里待腻了,要去对面陪他唠唠嗑。你给开下门。”
狱卒瞧着对面是彭继宗的牢房,面上带着犹豫。
赵飞大手一挥,“放心,我不打架。”他举着酒坛,“我一人喝酒也是无趣,想找个人陪陪而已。”
狱卒得他保证,却还是不放心,“彭大爷可是县令大人亲自叮嘱要好生关照的。赵大爷,您可千万别惹事。要不然小的不好交差。”
赵飞瞧着他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就来气,“行了。我赵飞一口唾沫一个钉,说不打架就不打。哪那么多废话。快点开!要不然我找你们老夫人去。看看是老夫人说的话管用,还是县令大人说话管用。”
狱卒吓得面色一白,赶紧上前给他开门。
赵飞提着酒坛大摇大摆进了彭继宗牢房,其他几个族人瞧着他这副样子,以为他是来干架的,“哎,你可想好了,小五可是县令大人请来的。”
赵飞捡了个凳子坐下,将酒坛上的红封拍开,将自己另一只手提的酒杯搁好,用酒勺倒了一盅。
在众人眼巴巴地目光中饮了一杯,“好酒!”
其他人有的咂嘴,有的舔嘴唇。
彭继宗坐过来,“这酒可是当初引赵兄上当的云中仙?”
赵飞一愣,抬头看了他一眼,“是又如何?”
彭继宗笑了,跟他讨价还价,“此酒已经被封为御酒,寻常人吃不得。小弟一直无缘饮上一杯。”
赵飞也不小气,倒了一杯递过去。
彭继宗大喜过望,浅浅啜了一小口。酒香肆意,“真是好酒。”
赵飞用酒勺舀了一勺,“那是当然。要不然我也不会因这酒上当呀。”
彭继宗见他居然一点也不介意此事,心中大惊。
两人相谈甚欢,彭继宗这才知晓,赵飞白天要去武馆教人练武。每月都可得一两银子赏钱,他大半都用来买酒,“这酒是老夫人酿出来的。”
彭继宗见他三句话就不离老夫人,有些好奇,“老夫人是谁?”
“县令夫人的娘。”
彭继宗有些好奇,“你这样常常提她,势必很敬重她了吧?她是个怎样的人?说不定哪天我就能见到了,赵兄不妨跟我说说。”
“我才不敬重她!她那样爱训人,我哪会敬重她。”赵飞歪着嘴,坚决不肯承认,“我就是觉得她很会讲道理,能把人说得还不了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赵飞默默叹了口气,“我要是有她这样的娘就好了,我也不会糊涂半生。”
彭继宗:“……”都想给人家当儿子,还不是敬重?
这两人你来我往喝个痛快,旁边的牢房,族人们只能瞧着,一个个眼馋得很,却又拿两人没法子。
第二日吃早饭的时候,小四在饭桌上,说要带彭继宗去马场看看。
林云舒笑了,“还真是巧了,我和凌凌今天也要去庄子。福管事让下人传信过来,说庄子已经通风好了,现在不冷不热正合适搬进去。我去看看。再选个良辰吉日搬进去。”
严春娘也道,“娘,我也去。到了夏天,这边太吵了,阿寿半夜总会惊醒。”
林云舒自然没有不同意的,“那成!你让奶娘好生照顾阿寿,陪我们一块去。你自己挑间合心意的房子。”
严春娘笑道,“多谢娘。”
林云舒上了马车,男人们全都骑马。
到了郊外,女眷们去庄子,男人们去马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