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样吴鹿榈仍旧不太放心,尤其是在知道那个人渣出院后,她开始明显得焦躁不安。
吴云汶知道事情后担心得缩短了大量工作时间,早上和晚上都开始亲自接送姐弟二人。
高三上学期周六还不用上课,可吴鹿洺在的竞赛班需要周六到学校进行竞赛培训。
早上吴云汶和吴鹿洺出门时,吴云汶对着家里的吴鹿榈连连嘱咐:“不要出门,也不可以给陌生人开门,有任何不对劲的情况,马上给妈妈打电话。”
吴鹿榈点头如捣蒜,一扭头就同样叮嘱吴鹿洺:“不许自己偷偷回家,中午吃饭跟同学一起,晚上放学也必须等妈妈去接,知道了吗?”
得到吴鹿洺的点头回应,吴鹿榈才挥挥手给两人放行。
周六竞赛上课没有晚自习,但是最后一节课会一口气上到晚上六点半。
吴鹿洺下课时吴云汶的车已经停在校门口等。
天色有些发暗,吴鹿洺坐上车,就听到吴云汶问:“饿了吧?要不要在路上买点吃的先垫垫肚子?”
吴鹿洺正要说不用,视线忽地瞥到窗户外的几辆轿车。
这个时间点学校外轿车不少,其中黑色轿车居多,也很少会有人注意。
吴鹿洺视线扫过那堆车的车牌号,最后在其中一辆上停住视线。
他垂眸沉思片刻,改口道:“去我和姐姐经常买蛋糕的那家店吧。”
蛋糕店在一条小巷子里,轿车开不进去。
吴云汶在巷子口停下车,正要解安全带和吴鹿洺一起下车,被吴鹿洺轻笑制止:“妈,这就几步路。”
吴云汶闻言,抬头看了眼灯火通明的小巷,思索到巷口不能长时间停车,点点头:“快去快回。”
吴鹿洺答应好下车,径直走向蛋糕店,跟店里的服务员说了几句,而后便拍了张蛋糕师现做蛋糕的照片发给吴云汶。
“常吃的那款没了,蛋糕师现做,要15分钟。”
吴云汶回得很快。
“那妈妈找个停车位就过来找你。”
吴鹿洺回了个笑脸。
“不用啦,很快的,妈你停好车给我发个定位就行。”
吴云汶没有马上回复,估计已经开着车在找车位。
吴鹿洺退出聊天界面,边走出蛋糕店边报警。
等挂上电话,他往巷子深处走去,而后挑挑拣拣,选了个光线适中的巷子,走到巷子里的摄像头附近停下。
身后很快传来脚步声,紧跟着是一个挑衅的声音:“好学生胆子很肥嘛!”
住了一个多月院的人渣脸上还缠着绷带,看向吴鹿洺的眼底满是狠意。
大概是见吴鹿洺表情太过平常,他顿时被惹怒了骂骂咧咧道:“你这种细胳膊瘦腿的瘦猴,要不是那天晚上你趁我不注意,你以为你能得逞?”
“你满18了吧?”吴鹿洺忽然毫无预兆地问了一句。
人渣嗤笑一声:“当然,你以为老子是你这种未成年?”
吴鹿洺忽然轻轻笑开:“是啊,我还未成年。”
他说完收敛起神色,看向堵在他面前的几个人:“要打架就快点,我没那么多时间。”
人渣特地请的社会人士给他撑场面。
一群人听到吴鹿洺嚣张的这话,顿时血气上涌,争着想给吴鹿洺点颜色看看。
几次交手下来,人渣察觉到吴鹿洺对上几人完全处于劣势,心底里的底气瞬间更足了。
他顿时更加确定那天晚上吴鹿洺就是因为偷袭才会成功,语气高高在上道:“老子今天就好好教你做人,让你后悔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吴鹿洺看着似乎有些脱力,每一下的反抗都像是在拼尽最后的全力。
可当人渣再一次与他颤抖在一起时,忽然听到吴鹿洺丝毫不费力的声音在他耳旁轻轻响起:“我不喜欢后悔,所以还是你去后悔吧。”
这话落下的瞬间,吴鹿洺没能躲开他的拳头,整个人被砸得直直往后栽去。
周围几人正想再次围拥上去,有一人忽然惊叫了起来:“血!”
众人齐刷刷朝那人指着的方向看去,就看见吴鹿洺的脑袋下涌出一滩血。
他们一细看才发现,吴鹿洺的脑袋正好撞在了一块大石头上。
社会人里的领头人顿时慌了,他急忙撇清责任对人渣道:“这可是你推的!你找我们前我们可是提前说好了不闹出人命的,这不关我们的事!”
他这话刚说完,警笛声就在巷子口响起。
几个社会人顿时咒骂一声,利索地跑了。
人渣被吓得反应了好一会,等要跑时,警察已经将他团团围住。
当被压在地上戴上手铐,他才终于反应过来惊呼道:“不是!不是我!”
“是他!是他自己故意摔下去的!他摔下去前还说要我后悔!”
“妈的,他还冲我笑!是他自己故意的!”
警笛声混着咒骂声,最后融进了吴鹿洺口袋里响起的手机铃声中。
应该是吴云汶打来的。
也可能是吴鹿榈。
吴鹿洺模糊间想,对不起。
但他真的太累了。
他不想每天醒来都被迫清楚地面对自己过去十几年每一个瞬间产生的每一个恶念。
他不想再反复地去思考自己,定位自己,又被逼无奈地勉强把自己找回摆正。
他太想休息一下了。
哪怕就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朋友们,我怎么会忘了这本书呢,我那是知道大家不想看小洺出事,所以替大家按下了暂停键,暂缓你们的痛苦。
不用太感谢我,守护爱与和平,我在,你们放心(比心)
稍微说下正题,小洺这个时期心理状况是非常有问题的,后面会稍微带过写一下,下章回正常时间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