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折生冰凉的手掌捂住她的眼睛,她睫羽轻轻颤抖,留下微微痒意。
“没有证据,难以信服。罢了,你也不用想这些事,明日我带你去处地方,师傅说那是个很不错的地方。”
灵寰愉悦欢呼一声,把自己左动动右塞塞,折腾半天终于缩成一条长虫,心满意足打了个呵欠。
“快来睡觉啊,相公你也忙了好些天了。”
他们离得太近了。
近得牧折生能看见她额间细细碎发,毛茸茸的,像主人一般软乎乎的。
他也不知怎么抬手,将窗棂合上。
灵寰生怕他提起抄书的事,赶忙就着相公在侧的安慰劲睡着了。
不过就是在睡梦中,手指有些不舒服。
微弱的月光从窗户透进来,稀稀松松落在床几上,印出手札上一个地名——
鹿泉。
那是师傅绘制的游记,手札上说鹿泉人擅佳肴,想必她会很喜欢。
马车四角悬挂宫灯轻微一爆,余灰稀稀疏疏洒出几个字。
不语轻声道:“公子,又有一枚玉牌有踪迹了。”
牧折生合起手札,看了眼睡得死沉死沉的灵寰,“我明白老不死要我下山的真正原因了,我也找到了。玉牌,随缘。”
不语停顿了下,“可是公子,它所在的方位,正是您要去之地。”
————
已然深秋,草木凋零。
一辆马车慢吞吞行驶在路上,有节奏的哒哒声晃荡得直让人昏昏欲睡。
灵寰不知道是想要马车走得再平稳一些,还是干脆让马车滚过一个小石子之类的......
因为她在抄书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