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几近落日,余辉洒满大地,一回头,巍峨高耸的灵山已然消失,取代它原来地方的只是一小丛林小道罢了。
役鬼一步百米,不言不语也走得快,可怜灵寰拖着家当气喘吁吁跟在身后,“相、相公,我,我走不动了......”
那声音断断续续还挺大,嚷得没法让人忽视。
轿子停了下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撩起轿窗帘,“你跟他们在一起,就没学会一点鬼神之力?”
灵寰跑得大汗淋漓,背着家当止不住的喘气,“山神爷爷、爷爷不让我、我学,胡姐姐偷偷教过,我就是记不住,学不会。”
“哼。”
灵寰瞄瞄巨大的轿子,舔舔嘴唇说:“相公,能不能带我一程?”
茶盏磕碰的清脆声,牧折生慢悠悠说:“你不是想见识人间?凡人皆是如此,脚力丈量尺寸。”
灵寰摸摸肚子,嘟嘴说:“相公你难道不是人吗?”
牧折生想也不想说:“不是。”
不言不语嘴角疯狂抽搐,恰好乌鸦嘎嘎飞过,气氛怪异。
不言好心解释了句:“我们公子是捉妖师,自然不是普通凡人可以比拟的。”
轿子里的人呼哧呼哧喘气,好半响从牙缝逼出一句话,“不语,把她的破烂玩意儿给她收了。”
不语拿出个灰扑扑的小袋子念了几句,几乎有半个灵寰大的包裹咻地被装了进去。灵寰直勾勾瞧着那个小袋子,“哇,这个和相公那个是一样的吗?”
不语笑道:“公子的是乾坤袋,取自袖里乾坤,属下只是储物袋罢了,不值一提。”
灵寰眼里都要冒出星星,却听牧折生切了下,“走。”
“相公,我,我呢?”
“你再喊,我就让不语把那堆破烂丢给你!”
“别!”相公这脾气怎么和胡姐姐说的有些不一样?不过他样貌也不一样,好看的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