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你们这么大,也不能啥都让别人抗,真要是入了商户,也不过是被人说几句,自己又不是哑巴,谁说了你,你就说回去,奶做主,这铺子咱家开了。”林云氏一锤定音。
大柱:“奶,读书人骂人和割软刀子似的,你不知道...”
二柱:“不是读了书就明了理,读书人看不起人的法子多了去了。四柱...”
“好了”林云氏打断两个孙子急切的话,接着说:“这事奶定了,就这样了,没钱才是万般难,你俩想想咋挣钱养家吧!”
看林云氏回了屋睡觉,四柱看着睡着了的晴宝说:“娘也抱晴宝回去睡觉吧,爹娘早点休息。”说完拉着李桂花回了屋。
三柱回了屋开口问:“多米你觉得...”
“我觉得听四柱的,咱家就俩聪明人,二哥想开铺子怕连累四柱,四柱不怕连累,那就听四柱的。”多米打断三柱说。
三柱:所以我和大哥在你眼里是有多蠢?
张椿回房后看着二柱,低声问:“大哥说分家的事?”
“不会分的。四柱愿意开铺子,是我们当哥哥的欠了他!”二柱伤感的说。
听到不会分家张椿心里就安稳了,开铺子,大哥不如二柱机灵,真要分一家出去开铺子,被分出去的肯定是她们,她和周荷叶一样不愿意分家。现安了心,就劝二柱:“四弟现在读书不要钱,但是以后要去上京赶考,这些费用都不低,咱要是能挣钱,也能帮些忙,他读书上的事咱也不懂,只能在这方面帮他了,而且,听四弟的话,是觉得拖累了你们,他心里难受,你要是能挣钱了,他心里舒服些也好。”
“四弟哪里拖累我了?咱家是种地的农民,四弟不读书,我不还是种地吗?再说,没四弟挣的百两银子,拿什么开铺子?我开铺子花他读书的钱,不嫌烧手吗?”二柱现在是自己气自己,张椿是劝不住的。
同样,周荷叶更劝不住大柱,大柱躺在床上回想着往事,当初他和二柱不上学后开始卖菜,十五六岁的少年郎,听说弟弟考上镇上的学堂,就好奇地去看,对一切新奇又敬畏。结果,有一次被学堂里的书生当面嘲笑他们是愚鄙粗人,从衣服嘲笑到鞋子,看他们的眼神就像看街上没穿衣服的乞丐一样。
此后,即使他不在去学堂,也听到别人嘲笑弟弟了,因为他们有两个粗鄙愚笨的哥哥。四柱那时候才十岁,还不会隐忍,直接和人打了起来,把人家孩子牙都打掉了,要不是先生惜才,四柱五柱都不一定还能读下去书。
这几年,即使有事非要去找四柱五柱,他和二柱都会穿戴一新,尽量不要丢了面子,平日里去镇上卖菜,他从不去学堂附近,就怕让人知道了嘲笑四柱有个卖菜的哥哥。
现在,四柱只知道读书,哪里明白人言可谓,被人瞧不起的自卑,他是真不想让弟弟再体会到了。
杨林榆也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他觉得大柱和四柱说的都对,所以拿不定主意。何氏搂着晴宝睡,被丈夫吵到了开口说:“娘都决定了,你就别想了,反正这铺子就是要开的。”
“哎,你说的也对。”杨林榆心大的决定睡觉。
以至于全家都没有人想过晴宝会教他们什么,晴宝到底会什么?晴宝能理解家里人开饭馆吗?
第二天,何氏天不亮就起床了,收拾干净两只兔子,直接加葱姜蒜,香叶子,蘑菇木耳整只清炖了。煮一锅红豆粥,蒸点剩下的包子,烙几张葱油饼。
等四柱五柱起床,让他们配着兔子肉汤和木耳蘑菇吃包子喝粥。饭后把油饼卷好,和两只整兔子一起装竹筐里,递给四柱说:“你们路上吃,我给你们装了两只兔子,送一只给人家车队的管事,以后经常做人家车,送点东西处好关系。”
四柱:“嗯,娘你放心,我懂这些的。”
“走,我送你们去,别赶不上人家的车队了。”杨林榆招呼俩儿子出发。
作者有话要说:四柱是标准的水瓶座,只有他看不起别人,根本感觉不到别人的鄙视,即使发现了,也只会觉得:“一群智障!”根本不稀罕搭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