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这怎么洼进去这么大地方,都成条河了,这可不能种地啊!”何氏担忧的说。
“老三回来就说了地里中间有洼进去的,因为这便宜了不少钱呢!人家五贯一亩的土地咱花四贯半买的,这洼地看着大其实不合半亩地的,咱种上菜,夏天雨水多也没事,要是快淹了咱就把菜全收了,也就耽误俩月的时间。”何氏不以为意的说,人还能让地给逼死了,种不了粮食种菜呗!
“娘,还是你聪明,咱家果然离不开你的。”何氏佩服的称赞婆婆。
晴宝走到洼地低下,站在最低处往四周看,会不自然的对天地充满敬畏之心,只觉得自己的渺小,万物皆伟大,树是高高的,鸟在苍穹之下遨游,四野广阔无垠。
“娘~”晴宝抱着何氏不说话,觉得嫂嫂们谈话声音都是好听的呢。她或许有所悟,或许不懂,只觉得身边的人很好。
“你才走几步啊?这就走不动了。娘抱着你走,你乖乖的哦!”何氏逗着小闺女,觉得小姑娘依赖她的软糯样可爱极了。
“晴宝,你看我拽下来好多红薯藤,晚上咱做红薯饼吃。”桃花把手里缠起来的红薯藤给晴宝看,她觉得油煎红薯饼好吃的很。
“嗯嗯,我们做红薯饼吃。”晴宝笑着和桃花说,俩人在何氏身后还偷偷的拉手手。
杨林榆领着孩子找到主薄很顺利的买到了铺子,拿着官府给的钥匙,三个人驾着牛车去了铺子。
果然在县里最豪华的街上,周围大都是两层的楼房,地面上铺有青石,各种叫卖声不绝于耳,四人驾着牛车认真的观察周围,这是和他们镇上完全不同的地方,他们之前也多次来过县城,但几乎都在西城门逛,重不来这里,因为这条街,连下脚的土地都在表达贵气。(其实就是山村里的人太穷了)
铺子,不,更准确的说应该是酒楼,因为上面还挂着东兴酒楼的牌子。杨林榆拿着钥匙推开门领着三个儿子进去,酒楼里桌椅凌乱,上面有一层薄灰,连收银的柜台前面还掉下来了一个算盘,上面不知为何还断了一角。
门口右手边就是收银柜台,三间大房子摆满了食客用的座椅,左边是上二楼的楼梯,二楼隔了不少屏风,形成相对dú • lì的空间,临街的一面墙上镶满了窗户,都紧紧关着,屋里空气沉闷,不过杨家父子也没有开窗的打算,他们只是简单的看看铺子是什么样就下去了。
下去的楼梯口正对着去后院的门口,上面挂着一个破布角,还漏出了一些破棉絮,杨林榆不太懂这是干什么的,直接领着孩子去后院了。只有一个石砌的屏风,像堵墙一样挡住了后院的风貌,不过屏风左右都留有地方可以通行。
后院比酒楼大多了,方方正正的五间宅子,正北有五间正房,东西各三间的偏房,偏房南北也都留有空地,算是南北有五间偏房长,院子里中间有口井,三间偏房前西边是两个不知道垒的什么东西,看着像土窑一样,上面还搭了草棚子,东边应该是牛车蓬,西边三件偏房两间都是垒的锅灶,可惜锅没有了,也不知道这灶能不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