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于一个即将死掉的活人来说,非但不符美学,而且毫无意义。
所以,他只是谦虚地笑了笑,然后便毫无保留地说出了自己的‘建议’。
“在我看来,战争也好、战斗也罢,都只是单纯的胜负游戏罢了,而作为其中的一方,我们应该做的事从一开始就只有一件,那就是比敌人更早达成目标,获得胜利,而在这个过程中的一切,都不存在任何价值。”
拉莫洛克平静地说着并不是很难懂的话,轻柔的声音不知为何却让人觉得浑身发冷:“胜就是胜,无论是完胜、大胜、小胜、惨胜,都是胜;败就是败,不管是完败、大败、小败、惨败,都是败,在这个前提下,我所计较的永远都是胜负,而非得失。”
不知为何忽然感到一阵毛骨悚然的埃登大主教沉默地倾听着。
“我不喜欢当任何人肚里的蛔虫,尽管在很多情况下需要去揣测敌人,但‘去揣测敌人’这一行为在很多时候都会把自己局限住,进而错失很多极具价值的东西,所以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对方究竟会选择用怎样的办法来破局。”
拉莫洛克的语气无比轻快,嘴角那抹弧度却愈发凌厉了起来:“在这个前提下,不需要去猜对方怎么赢,而是专心思考自己该怎么赢的我,所要面对的麻烦会比一般人要少很多,这个习惯的好处在于,供我思考的时间往往会比别人长,而我的思考过程往往会比其他人短。”
埃登冷哼了一声,不耐道:“我的时间有限,拉莫洛克大人,如果您不介意的话,能否......”
“第一,珍惜圣教联合那支目前还是摆设的队伍,无视他们,然后立刻重整那些被撤到苏米尔主峰东部的战斗力,在最短时间内投入战斗,强行攻山。”
拉莫洛克那不带一丝情感的声音打断了埃登,那双大部分时间都笑眯眯的眸子冰冷而妖冶——
“第二,命令所有前来支援的信徒就地集结,两天之内赶赴苏米尔主峰西南侧五十公里外的随便哪个地方待命,派三到五名主教级与他们共同行动。”
“第三,主战场的攻山战进行一天后,设督战队,整合所有实力低于中阶巅峰的信徒作为先锋发动压迫式强攻,不计伤亡,直至全员战死。”
“第四,当没有阵地支撑实力就会大打折扣的中低阶信徒死光后,将呓语城中始终维持着阵地的高阶教徒派至前线,不留修整时间,让他们原地接替全灭的前先锋部队继续强攻,迫使苏米尔方动用上层战斗力。”
“第五,清空呓语城,将你们手中的所有战力投入到前线,不留预备队,不留补给,昼夜不息。”
“第六,强攻!”
“第七,强攻!”
“第八,强攻!”
“第九,让苏米尔西南待命集结的支援部队径直杀到启迪圣殿,开始污染仪式。”
“第十,攻山部队拆分为两个部分,一方面牵制企图回援的苏米尔众,一方面拦截必然会趁机出动的圣教联合。”
“最后,苏米尔方会因为九成战力被牵制在主峰东侧的关系,回援不及;而圣教联合尽管战力充裕,却会因为进攻位置太差而导致无法在杀光我们主力攻山部队前冲上主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