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便干脆的从窗户飞了出去。
汪文迪翻身落地,道,“不错嘛,这波配合的很默契。”
他一边说着,一边想与瞿星言和陈月歆击掌,两人却都没有抬手,似乎没这个意思。
陈月歆的眼神越过他,望向他身后,叹了口气,摇头道,“阿迪,击掌还是等会再说吧。”
他一回头,发现张霏霏正目不转睛的打量着他。
那眼神里有一点难过,更多的是担心和关切。
“怎么了霏霏?”他摸了摸鼻子,明知故问道。
他知道,一定是关于自己眼睛的事,对她的隐瞒,才让她露出了这样的表情。
见她久久不曾回答,只是看着他,另三人非常有眼力见的离开了房间。
汪文迪上前两步,拉起了她的手,道,“霏霏,我没事的。”
张霏霏抽出了自己的手,走到窗户边,背靠窗台,低垂下眼,落寞道,“只要你说,我都会相信。”
“你说你没事,只要你告诉我你没事,我不会追究,我会相信你说的每一个字。”
“我只是不想你什么事都一个人扛着,更不想有关于你的事情……居然需要通过他人知晓,我想知道、了解你的一切,即使你告诉我你的眼睛……只要你说没事……”
她其实是个相当讲理的人,她的观念和逻辑中,两个人亲密无间的最佳状态,反而应该是有各自的空间的。
所以她不需要汪文迪事无巨细的什么都报告给她,很多事,不需要开口,也能明白。
可他的眼睛都到了这种程度,若不是今天这女人说出口来,她再问他,恐怕他还是会说没事。
她知道他很强,知道他或许是真的没事,可是……这种感觉真的太糟糕了。
即便能够理解,他是怕自己过于担心,但她还是很难过。
下一秒,她陷入一个温暖的、令人眷恋的怀抱中。
他轻轻道,“对不起。”
这三个字让张霏霏满腔的哀怨化为虚无,将她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担忧一下熄灭的干干净净。
她没再从中抽身出来,把头埋了下去,闷闷的反复念着他的名字,“文迪……”
他温柔的拍着她的后背,道,“我没有完全了解你的心意,一味的从自己的角度出发,不想让你过于担心,本想着找到解决办法之后再告诉你的,霏霏,我现在明白了,所以不要生气了,嗯?”
张霏霏的双手也抱得更紧,道,“我哪舍得跟你生气啊,只是……下次不许再有这种情况了。”
“一定。”汪文迪答道。
第二天。
有熊巍在,众人的早餐也就有了着落,起码不用从清晨就遭受西红柿炒鸡蛋的折磨,哪怕能吃上普通的三明治和水煮蛋,也比那个好上一百倍。
汪文迪懒懒的靠在沙发上,张霏霏靠在他身边,顺手拿了遥控,打开了电视机。
“月歆和瞿先生呢?”张霏霏问道。
“找虎山的资料去了,”汪文迪喝了口水,道,“三清宫里存放的资料查起来还是有点费劲的。”
电视里一如既往的在播报早间新闻,这也是两人为什么看电视的原因。
意料之中的,报导的正是最近两晚发生的shā • rén事件。
主持人道,“昨夜治安队突击行动,虽然很可惜没有抓到犯罪嫌疑人,但昨晚也没有出现新的受害者,从这个角度上来说,本次行动……”
张霏霏咽下了嘴里的面包,道,“居然没抓到。”
电视中继续道来,“不过昨夜治安队在中心公园附近的居民小区外布下的抓捕点扣下了一个可疑人物,经查实,此人只是路过……”
汪文迪坐直了身子,盯着电视中放出来的人物画面,笃定道,“其实治安队已经抓到了他。”
“你是说这个路人……”张霏霏定睛一看,惊道,“怎么是尹鸣蜩?”
“哦?”汪文迪挑眉一笑,道,“这就是那位带哲学家?”
张霏霏点了点头,道,“他怎么会是凶手呢?”
“治安队的秘密突袭行动,通常来说,凶手是不可能提前预知的,所以昨夜按照连环shā • rén的特点,凶手一定会行动,”汪文迪分析道,“整夜出现在抓捕点的只有他一个,他就一定是凶手,只是不知道他是怎么掩盖自己的行为的。”
刚说完,瞿星言和陈月歆便出现在了视线里。
两人走过来,坐在了侧边的沙发上。
“一大早就去查资料,月歆,辛苦了。”张霏霏笑道,递给她一块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