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端阳的时间很紧,所有人都知道,汤天中只给了她三日,这磨磨蹭蹭,一晚上可就要这么过去了。
“综上所述,贺夫人,请回吧。”一通分析,汪文迪下达了逐客令。
闻言,贺端阳吸了吸鼻子,抬头倔强的望向瞿星言,道,“虽然我们才认识没多久,但是……我对你的心意你真的就一点都感受不到吗?我的行动在你眼里就这么一文不值吗?你就真的不肯帮我吗?”
不得不说,这人长得美,哭起来都是一种别样的风景。
“嗯。”瞿星言依旧没看她,简短且直接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贺端阳抿着嘴,攥紧了拳头,好半天才费劲的站起了身子,朝门口走去。
熊巍连忙扣上了两个箱子,一并送到门口,道,“大姐,你的钱!”
不知是否这一行为让她感觉自己的尊严瞬间扫了地,还是怎么的,贺端阳突然停住了步伐。
她回身接过箱子,随手往外面一扔,再度擦了把眼泪,冷笑了一声,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道,“哼,可是我却要告诉你,星言,这坠子是因为你才会不见的!”
屋子里的气氛一瞬间便沉了下来。
陈月歆起身问道,“你什么意思?你把东西丢了,这锅我们可不背!”
“这就是事实,”贺端阳将头发撩到耳后,道,“这也是我为什么会第一个就来找你的原因,不过看样子,你不想负这个责,也罢,就当我看走了眼吧!”
她说这话时的语气,活像把瞿星言讲成了个渣男,而且是把女孩子肚子搞大后就抛妻弃子的那种。
众人都从她的语气里听出了她把瞿星言当自己未来孩子他爹的意思。
“喂!你说清楚!”陈月歆是第一个急眼的,要问原因,她也不知道,正如上一回张霏霏受伤,江宇当着她的面造谣瞿星言的时候一样。
她一把拍在了瞿星言的肩头上,道,“我说你啊,怎么老是随便别人说你,一点反应都没有的啊!她这是在污蔑你啊大哥,你说句话成不?”
瞿星言却不以为意,拽着她的手腕,又让她老实的坐了下来,自顾自道,“清者自清。”
“好一个清者自清啊,可若不是认识了你,我的坠子又怎么会丢?”贺端阳继续以阴阳怪气的语气说道。
眼见陈月歆就要发作,汪文迪战术清嗓,发话问道,“不急,贺夫人,你可以说的清楚详细一些。”
贺端阳往里走了两步,道,“这坠子既然是古老的传家宝,自然有其神秘灵巧之处,关于它,汤家有个说法。”
“简单来说,若是戴在我身上,我对我丈夫的心意一旦改变,坠子就会丢失,这也是我丈夫为什么执意要我戴着它的真正原因。”
汪文迪淡定道,“你说的这些,意思是你因为遇见了阿瞿,所以变了心,导致坠子丢失?”
她点了点头,陈月歆和熊巍对于这样的说法显然是不信的。
贺端阳又继续道,“我也知道,归根结底,仍是我占了主要的原因,但是……”
她犹豫了半天,才垂下眼睛,说道,“这坠子还有另一个说法,它拥有能够检测真爱的神秘力量,一旦出现坠子丢失的事件……唯有坠子佩戴者心中的真爱,会得到坠子的指引,找到它。”
张霏霏不可思议的望向她,道,“你的意思是,你认为你的真爱……是瞿先生?”
“所以这个世上只有星言能帮我找到它!”贺端阳郑重其事的承认,再次冲众人跪了下来,朝瞿星言道,“拜托了星言,我……我真的不想回到一无所有的日子!要是找不回它……我就真的……我死了算了!!”
“一个坠子而已,怎么会比人命更重。”汪文迪摇了摇头,对她的印象再次拉低。
不过如果她说的都是真的,那么汤天中跟她这么快就翻脸也可以理解了,毕竟自己的女人变了心,这本来就是不能忍的事儿。
瞿星言冷声道,“我不知道你的坠子在哪儿,也没有得到什么指引。”
“你真想让我死心,就帮我算上一卦,”贺端阳依旧苦苦哀求,提出了她的条件,道,“如果真的什么都没算出来,我就离开,并且从此以后都不再纠缠你,如果算出来了,你就帮帮我……”
“无聊至极,”他直接打断了她的话,起身走向自己的房间,在经过她时沉声道,“我的卦算的乃是天机,岂是什么人都能卜的?”
汪文迪反应迅速,立即眼神示意陈月歆跟上。
陈月歆会意,跟着瞿星言进了房内,门也被‘砰’的一声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