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月歆抓住了这一丝柔和,安心的当起伤者来,嘟囔道,“不是猪。”
他将她裹紧一分,胸膛温暖如炬,迈开步子时那一贯冷冽的幽香钻进她的鼻息,就像枝头梅花上的白雪被北风拂落。
她又问,“你不是要帮我回忆回忆?”
“不必,我忽然觉得你现在这样,”他移开视线,说得清清楚楚,“也挺好。”
两人回到住处的时候,陈月歆已经恢复了生龙活虎。
“月歆!”张霏霏第一个起身迎接她,眉宇之间隐有担忧之色。
陈月歆拉住她的手,笑嘻嘻道,“我没事,全好了!”
汪文迪看着后头进来的瞿星言,眼底染上一抹笑意,勾嘴轻松道,“你也回来了。”
他肯回来,就代表某种程度上,他还愿意继续相信汪文迪。
“我不喜欢一棍子把人打死,但你也别高兴得太早了,”瞿星言望了一眼陈月歆,兀自走到窗边,“去留还没有定论。”
汪文迪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随即又走到他身边,主动把话题拉到了高玉绳身上,“我与高玉绳交手,没觉得他有多厉害,但的确在他身上感到一股非常强的执念力。”
“但当时斩缘在即,我先料理了桃缘与那孩子的事。”
这回瞿星言接了话,“他力量能轻松压住烛龙,借时间之力设下那般法阵,绝没那么简单。”
“你是说他隐藏实力?”汪文迪思索了一阵,“我觉得不像。”
“他既能运用空间之力,又能操纵时间之力,按理来说,实力……足够与你过上几招,这么简单让你占如此上风,只有一种可能。”瞿星言拉回视线,恢复了一贯的冷静。
两人默契如常,异口同声,“时间和空间……都不是他的力量?”
“你们是不是太过杞人忧天了,高槐夏将月宫奉为唯一真神,前前后后那么多事,矛头都指向背后的月宫,怎么可能幕后黑手再有他人?”陈月歆翻了个白眼,插话道。
“而且能将操纵时间和空间这样的力量给别人,那他本身肯定具有更加强大的力量,又何必借月宫的手呢?”
说罢,一边的张霏霏也点了点头,“我觉得月歆说的有点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