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多次磨炼,程鸢讲课已经轻车熟路。
讲台下的徐教授一直盯着程鸢,神情和蔼,目光追随程鸢在讲台上的一举一动。
像这样的大佬,绝对不是来听程鸢讲这些小儿科的东西,程鸢的心突然犯嘀咕,总觉得这个徐教授别有目的。
一堂课结束,会议室内的温度因为人多,升高不少,还有点闷。
程鸢讲的口干舌燥,加上室内空气不流通,她有点儿晕。
“以上就是这次课程的全部内容,有不懂的问题,可以提问。”程鸢边收拾手边的资料边说。
台下清一色穿着白大衣的临床小大夫、研究生、进修生们七嘴八舌的讨论。
最终也没个人正式提问。
过了当学生的年纪,答疑这种事,总觉得羞于启齿。
尤其是走向工作岗位的人,他们更愿意享受平等的关系,企图把单向的知识输入称作“帮助”。
都是要脸面的人,没人愿意当学生。
杜陌良用红包激励,似乎也不怎么起作用。
人家都是有工资的,那三瓜俩子儿,人都看不上。
最重要的是,程鸢讲得很基础,又太明白,而且他们手里暂时都没有什么项目或文章。
书到用时方恨少,他们还没到用的时候,自然对“恨少”体会不真切。
坐在会议桌主持位上的徐教授突然开口,“程老师,你先下来,正好组里人齐,咱们聊会儿。”
程鸢怔楞一下看向杜陌良。
杜陌良也对她招手示意,让她坐下。
程鸢挑了离讲台最近,离主持位最远的空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