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古岱对陆霆川所说的所有表忠心的话,全被程鸢录下。
“这是”陆霆川震惊。
程鸢无力地抬起头,郑重地看着陆霆川,“怎么办为了你,我已经无法信任任何人,包括古岱。虽然他让你再帮他拨一次穗,我很受感动,但他要走拨穗的照片,我无法判断他是出自真心地想留念,还是想拿着照片做出什么陷害你的事。”
她以前单纯耿直,一心只想做好自己,从来没有这样,防备心像城墙高筑,小心翼翼,不想陆霆川受到哪怕一丝一毫的威胁。
不对劲。
程鸢不对劲。
陆霆川一眼看出她的脆弱,当初横冲直撞,连“打招呼”都不懂的菜鸟,现在竟然会有这么多弯弯绕绕的多余心思。
这不是程鸢的风格。
“是不是有人对你说什么了”陆霆川眉头深锁。
程鸢不答反问,“二组会散吗”
“有我在就不会。”陆霆川笃定,盯上程鸢深究的眸子,他问:“所以现在能告诉我,到底是谁和你说什么了”
程鸢低头,果然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但她没有明说,“我觉得,二组可能有人想离开。”
罗宇生只是对陆霆川有诸多不满,但陆霆川对他的恩情只真不假,罗宇生也没说不心存感激。
程鸢不好点名道姓,要是罗宇生没那个意思,自己反倒成了挑拨离间,搅混二组的老鼠屎。
陆霆川轻轻揉了揉程鸢的发顶,耐心宽慰道:“二组是开放式管理,来去自由。”
程鸢却执拗地说:“有些人可有可无,走了不影响,但有些人不一样。”
比如罗宇生,他可是陆霆川的科研大管家,陆霆川几乎所有科研项目都是罗宇生在推进。
陆霆川却自信勾唇,“地球离了谁都能转,没有谁非谁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