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希知道乌干达肯定心中会有很多疑问,于是便将她发现大长公主用的手帕和小雨的一样,然后通过调查得知有人在金州一带见过他,便带小雨来金州寻父的事情说了一遍。
“你们可和香香相认?”乌干达问道。
“并没有,调查完事情的原委,我们还没有机会和大长公主相认,世子的军队就来金州平乱,所以我们想着先来金州寻你也是一样的。”云希如实说道。
“香香她。。。?”乌干达不知该如何问出口,这么多年他都没打听过大长公主的事情,他不敢打听,怕自己听了之后难过,受不了。但是在心里他却没有一刻将她忘记过,他知道就算自己现在权势滔天她也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他再没有机会了。
每每想起这些,就恨意滔天,恨隋金的皇室,很这个时代等级的不公,生生将他们拆散。
云希明白他想知道什么,淡淡的说道:“大长公主一直未嫁。”
本来还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一个激动站了起来,连手边的茶杯都碰洒了,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再次问道:“你。。你说什么?你说大长公主一直未嫁?”
可是当初,他们明明说大长公主被迫和亲,而且他们还告诉她,他已经死了。
云希点了点头,“是的,大长公主当年费尽心思将孩子送出宫,并已死相胁据不嫁人,一直在宫里过得艰难,知道前皇帝薨,现在的皇帝心疼自己的姐姐,便在宫外为她劈了一处院子,让她自己随心而欲。可惜大长公主心结已成,自打搬出皇宫便鲜少见人和外出,过得并不快乐。”
乌干达摊坐回椅子上,不敢相信云希说的一切,他曾以为自己心爱的女人被迫嫁人,自己的孩子被残忍杀害,只因为他的地位卑微,皇室说他不配,所以他一直恨了这么多年。而现在自己的女儿还活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也没有嫁人,即便如此,他还是被皇室耍的团团转,就这么错过了十几年。
他还是恨当初前皇帝做的一切,但是也恨自己,怎么就没有勇气去打探一下香香的事情,只害怕自己伤心难过,却不知爱他的人为了他独守了十几年。
此时他突然觉得恨好像不那么重要了,他想着自己该如何补偿他们,是不是还有机会爱他相爱的人。
看着乌干达一脸悲伤的样子,小雨上前安慰道:“父亲,如果母亲知道我们都还活着一定会开心的。”
乌干达拍了拍小雨的肩膀,叹了口气,他不知道她会不会怪自己,活着却没有去找她。
“还有,父亲,当初若不是云姐姐救了我,恐怕我们父女俩也没有现在的机会相认。”小雨特意将云希救了她的事情说了说来。
乌干达一听立马起身,朝云希一拜,“云姑娘的大恩大德在下没齿难忘,你既是小雨的救命恩人,那自然也是我的救命恩人,若是以后有我乌干达能效力的地方尽管说。”
“郡王莫要如此,我视小雨如亲妹妹,救她时也并不是因为有所图。”云希扶住乌干达,继续说道:“不过,今日确实有要事相求。”
云希的话一出,乌干达大概就猜出来她所为何事。“是为了蛊毒?”
云希点头,“的确。不管你和隋金有什么深仇大恨,但是两军交战,百姓很无辜,不应该用那么多无辜的生命做代价。”
听到此,乌干达也有些懊悔,他从来就不是心狠手辣,滥杀无辜之人,这次也是被猪油蒙了心,突然有人和他一样想要颠覆隋金,他便一时被蛊惑,信了对方的话。现在想来差点铸成大错啊。
“云姑娘放心,金州的蛊毒只要吃了我们的解药就没事儿了,我定会全力配合。但是隋金世子不知道能否接受我的诚意,毕竟这次让他们也吃了不少苦头,就怕他不肯善罢甘休。”乌干达有些担心的说道。
若不是神明司找到他说合作,有必胜的把握,他万不会轻易与那杀伐果决,作战如神的世子为敌,也不会拿整个南蜀为代价。毕竟南蜀是他多年的心血,这里的子民爱戴他,他又怎么舍得让南蜀毁于一旦呢。唉,是自己被恨意蒙了心智。
下雨笑着拉着父亲的胳膊说道:“父亲,莫要担心,我云姐姐是世子妃,她说的话世子可听了呢。你就放心吧,我们这次冒险前来世子也是知道的,世子也不想两军交战死伤无数,希望能和平解决这次的事儿。”
“真的?”乌干达有点怀疑的说道。
“自然是真的,不然他怎么肯让云姐姐一个人来到‘敌营’呢。”
“好,我相信你们俩。”乌干达拍了拍小雨的手说道,一脸的笑呵呵。
“那咱们别浪费时间了,赶快回去告诉世子,不然这么长时间,世子该担心了。”小雨说道。
“以表诚意,我亲自随你们走一趟。”乌干达爽快的说道。
乌干达只带了两名手下,然后跟着云希和小雨一起前往边境处。
而此时的边境处,慕离和苏陌带着大军依然整装待发。两个人都担忧的看着对面,可是一直不见人出来。苍鹰他们也没发出什么信号,那就证明一切还算顺利。
慕离拿着望远镜时不时的看一看对面的情况,终于这次,隐隐约约的看到远处几个人影出现在视线内,他的脸上才终于露出意思笑意。
苏陌见状立马抢下慕离的望远镜,朝远处看去,果然看到云希,小雨还有几个人一起骑着马朝这边过来,他心里终于轻松起来,“太好了,看样子她们成功了。”
话音一落,手上一空,只见慕离很自然的将望远镜别在自己的腰间,然后骑着马向前迎去。
苏陌嘴角一抽,心里腹诽:真是小气,不就是云希送的吗,回头他也让云希送他一个。想着也骑着马跟了上去,还不忘吩咐下去:“原地待命。”
云希和小雨还为走到边境的界线处便看到两个骑着骏马的男人已经等在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