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扬道:“那有什么不敢的,牧君正的父母是审判院的。但审判院并不是他父母的,这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卢娜道:“不管怎样,我还是希望认真考虑一下。毕竟,是在我们议会里长大的。”
陈扬道:“议会于我有养育之恩,这一点我牢记在心。就算我去了审判院,裁决所,但我的心都是向着议会的。黑暗教廷不停的在送人进审判院,不是吗?”
卢娜道:“没错。实际上当初送们来,就是想要让们去审判院的。只不过,后来我和之间发生了一些误会。”
陈扬一笑,道:“我们所有的误会都已经在那个吻中烟消云散了。”
卢娜狠狠的瞪了陈扬一眼。
“原本的打算是在们这些优秀的人中来做选择,等到合适的时候,我会代表议会来给们授予勋章。们也要立下血契,然后再进入审判院。这是原先的程序……紫瑜已经立下了血契。不知道是否愿意呢?”
陈扬拒绝道:“那不行,我已经和我师父有了关联。我代表了侯家,不好又去和议会勾勾搭搭。不过我可以跟保证,如果我能帮到议会的时候,定然是义不容辞的。这一点,可以放心。”
卢娜也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当下就不再多说。
陈扬忽然又问道:“对了,卢老师,可以问一个比较私密的问题吗?”
卢娜直接了当:“不能!”
陈扬道:“这辈子不打算结婚吗?”
卢娜看了陈扬一眼,道:“有些事情,说多了,做多了就会让人反感。适可而止吧!”
陈扬笑笑,道:“这就是我不喜欢光明议会教义的原因,似乎男欢女爱都是一种罪过。说适可而止,我却不愿。我就是这样的性格……我还知道,从未谈过爱。应该快有两百岁了。许多女性像这个年龄都有孩子了。当然,我不是说女性一定要结婚生子,只是,到底在追求什么呢?”
他的话,实际上对卢娜有些冒犯。
一般知情识趣的人,听到对方说适可而止的时候,就会不再追问。
可陈扬不是这样,他对卢娜的一些话和做法都带着一种侵略性。
卢娜站了起来,道:“到此为止吧,我要走了。”
陈扬道:“要走,我自然拦不住。其实我一直都想活的很通透,洒脱。人活一遭,走一遭不大容易。活着,是为了自己而活。意外和明天,谁也不知道那一个会先来。所以,不要给自己留下遗憾。”
卢娜忽然又重新坐了下来,她重新审视陈扬:“觉得活的很通透吗?”
陈扬道:“我活的通透,但不洒脱。因为我还没有洒脱的资本,如果我够洒脱,我出关的第一天,华小域他们就该挨揍了。而且,牧君正也不会跟我打成平手。不过,这也正常。祖神尚有不洒脱的地方,我又怎可能完全洒脱。不过是……尽量洒脱,尽量不留遗憾罢了。就像我觉得和相处很愉快,所以我就约了。至于拒绝还是怎样,那我就不管了。起码,我没留下什么遗憾。”
卢娜道:“我的确没有通透,也没有洒脱。”
陈扬道:“人生在世,就是产生欲望,满足欲望的一个过程。一味的禁欲,自律会让人生变得索然无趣,那是对生命的亵渎。但一味的放纵,则也是在消耗生命。若是这放纵还对别人产生了伤害,必然会遭到反噬!总之,万事需有度!”
卢娜若有所思。
陈扬又说道:“咱们再聊点其他的。”
卢娜抬头,道:“说。”
陈扬道:“是无为境上品,我也是。的大师兄苦啸尘也是……但他被说成是宙玄以下第一人。他似乎在无为境上品这里停留了很长的时间,当然,也停留了很长的时间。们到底是遇到了什么难题?”
卢娜道:“这个其实不用问,自去修炼,便会明白。这个坎,很难跨过去。一旦跨过去,就是真正的蜕变。”
陈扬点点头,道:“我打算等大考完毕之后便开始去闭关,也许来年,我就到达了宙玄。”言罢,他又笑笑,道:“到时候,会不会仰望我?崇拜我?”
卢娜说道:“会!不止我会,全族的人都会。”
陈扬一笑。
两人的约会还是颇为愉快的。
吃过饭后,两人在公园里散步。
陈扬觉得自己似乎是在钢刀上跳舞,卢娜是个危险的人物,本来应该远离,可他却在玩火。
不过,他也知道,自己和她相交越深,她反而会越发的相信自己。
当然,这不是陈扬的目的。
他只是单纯的……满足一下自己无趣的生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