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家旺病了多久?”肖乐总算开口了。
“两年多了,今年翻过年,就是三年了。”
肖大哥叹道。
“是啊,说起来咱们还真不知道胡家旺是得了什么病。”
肖二哥发出疑问,“好像是胡娘子进门那一年开始病的,哎呀,还真是!”
一时间热闹的院子忽然一片寂静。
肖父用烟杆敲了敲桌子,声音在安静的环境下显得十分大声,“别乱说话,官府不是把人都带走了吗?到时候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莫捕头也走了?”
肖乐问。
肖二哥连连点头,“胡家人都一副认罪了的样子,所以莫捕头等人就把他们都带走了,走之前还说....”
见肖乐好奇地看着自己,肖二哥压低声音,“说下次再找你叙旧。”
“咱们乐哥儿哪里和他有旧情可叙?”
肖大哥刚说完就被肖大嫂掐了一把,“你这是什么话?咱们乐哥儿和他根本没有旧情。”
“这不是一样吗?”
被掐了一把的肖大哥纳闷不已。
惹得众人一笑,帮着做好饭菜后,一家人围着大圆桌子吃饭。
胡父那一代就他一个儿子,他成亲后夫妇二人生有三个孩子,两个儿子,老二就是胡家旺,老三是个闺女,已经出嫁。
所以被带走后,胡家院子是一个人都没有了。
再说那胡家旺的坟被挖开,那尸骨也被带走了,现场一片狼藉。
偏偏村里的半大小子下午全跑到那边去玩儿,肖云行都去了。
被肖大哥拿着竹片一路打着回来。
“那是啥地方你去那边玩你小子不要命了!”
又是中毒死的,又是死后被掘坟,村里老人都觉得胡家旺怨气难消,这样的情况下自然是不愿意孩子们去玩了。
双眼红彤彤的肖云行躲在了肖乐身后,肖大哥再怎么着也不敢打肖乐啊,只能在那干瞪眼。
“大哥,”肖乐无奈地走过去,夺过了他手里的竹片,“这东西打人疼就不说了,要是划到了云行的脸,毁了脸以后可娶不了娘子。”
“那也是他自找的!”
肖二哥在一旁恶狠狠地道,“要是我,我用斧头棍揍他。”
肖云行更想哭了。
“行了行了,”肖母拉过肖云行,又四处看了看,“云兰呢?”
正在抽噎的肖云行垂下头。
见此众人哪里不知道啥情况,肖大哥本想拿起竹片可又想起肖乐说的,怕毁了脸,那可是姑娘,确实不行。
于是只能空着手凶巴巴地出去找人了。
一刻钟后,身上带着泥的肖云兰哭巴巴地被带了回来。
肖云月刚烧好水,见此赶忙带着她去洗了澡,换了干净衣服。
“这些孩子胆子怎么那么大呢!就李三叔家那大孙子,哎哟,居然跳到那棺材里蹦跶!”
肖大哥说起来就觉得牙疼,“那胆子实在是大啊!”
“大人也不管管?”
肖父和肖母纷纷皱起眉头。
“管了,”已经不哭巴巴的肖云兰说道,“被他爹娘一人逮住一只耳朵扯了回去,回家后肯定挨揍。”
“还说别人呢!”
肖二哥瞪她一眼,肖大哥扬起手装要打人,肖云兰躲在了肖大嫂身后,被肖大嫂拉过来,轻轻打了一下手背,“你个小姑娘胆子也大!也不怕招惹些脏东西!”
“闲来无事,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
肖乐喝着金丝茶,笑眯眯地看着孩子们。
肖云月第一个觉得有些害怕,却不敢走。
于是一堂屋的人,便听了一下午的鬼故事,导致好长一段时间,不管是大人还是孩子,晚上去茅厕都得让人陪。
胡家那边更是不敢去了,即便是别的坟墓边上也是绕着走。
甚至都不敢单独和肖乐坐在一块儿,就怕对方忽然一个兴起,又给他们说鬼故事。
腊月二十五这天,肖乐三兄弟一块儿来到县城采买过年需要的食材和红纸等。
红纸用来剪窗花和写对联。
肖大哥和肖二哥一人背着一个背篓,肖乐空着手,一路跟在二人身后,这边看看,那边瞧瞧。
路过银饰楼的时候,肖乐一个人进去,花了十两银子后,拿着一个小箱子走了出来,被肖大哥问是什么时,肖乐打开箱子。
“我的娘耶!”
“乐哥儿你花了多少银子!”
里面除了一个银镯子,就是款式不一的银簪子和银耳饰。
“十两。”
肖乐关上箱子,“这是我送娘还有嫂子和云月他们的,至于爹和你们还有云行,我就给你们封红包。”
“都送了这些了,哪里还用封红,再说你是咱们的弟弟,咋能让你给我们封红。”
肖乐扬眉,“你们不要,那我就把你们那一份分给云行了。”
“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