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学延松开了圈起的手臂,低眉垂目地凝望着她的眼睛,随后牵起她的手坐在万花丛中。
“想问什么?”薄学延先是将她的手握起,又用手分开她贴合的手指,利落的与之交|叉,五指相扣。
阮蔓深吸了一口气,虽然她不想提起白月光,但是他们之间始终绕不开这个女人。
“来说说那个和我长得相似的女人吧。”阮蔓曲起了膝盖,另一只手撑着脑袋歪看着薄学延。
薄学延可能是没有想到阮蔓会提起这个人,尤其是她叫她女人。
“我以为你会记得她。”他低沉的说着,“她是你的表姐,意外身亡。”
短短十个字,掀起了阮蔓心里的巨浪。
她原以为这个白月光与阮蔓长得相似,仅仅是一个巧合,可居然这里面还掺杂着亲戚关系!
是不是薄学延的爷爷想指定孙媳妇是她的姐姐,然后认错了人,变成了她?
最后她才是那个自以为最无辜,其实却是占了姐姐名分的人!!!
她的脑子里立马浮现出姐妹花替嫁情人的狗血剧情,不是吧,要不要这么对她?
“我姐姐?那可能小时候有过来往吧,长大之后没有过任何的联系。”反正这个姐姐已经死了,没人能知道她在胡编乱造。
“那你现在心里还是有我姐姐的吧。”阮蔓突然觉得这个游戏很残忍,一对有情人阴阳相隔,还居然要妹妹夺得姐夫的心。
薄学延发现阮蔓的情绪有些低落,并没有安慰她,只是以极认真的表情表达自己的内心的想法。
“别人我不知道,但是你要记住,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人。”
“好了,我们出去看看这周围的风景吧。”
他将坐着的阮蔓扶了起来,根本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
阮蔓被他牵着,走在离他半步的身后,望着他的后背。
他说心里只有她一个人,该相信吗?
而且上一句话也很莫名,哪里来的别人,除非是那个疯子薄遇景。
但是,他又不知道薄遇景的存在?
疑问一个接一个的占据阮蔓的大脑。
不知什么时候,薄学延停下了脚步。跟在后面的阮蔓没有意识到,直接撞了上去。
脑门磕在他结实的后背,她捂着有些发红的地方,“怎么不走了?”
“我们要不要玩个游戏?”薄学延背对着阮蔓,没由来的话让阮蔓大脑一片空白。
她看了看周围,他们现在走的一条道根本不能称之为道路,只能说是可以走的。
四周都是高达十几米的树木,仰头都看不到完整的天空。
“游戏?这里好像玩不了什么游戏?”
薄学延松开她的手,一手插在了口袋里,悠闲地转过身。
他嘴角漾起不经意间浅浅的笑,“逃生游戏,我当狼,你当小白兔,怎么样?”
阮蔓忍不住翻起白眼,逃生?不过她确实得逃,逃出这个莫名的游戏。
只是,她没有弄明白为什么他们要玩这个无聊的游戏?
“现在距离晚上八点还有十一个小时,如果我没抓住你,那你就赢了。”薄学延抬手看了看腕上的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