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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第一百五十八章(1 / 2)

新生的“镜”之神明处理完圣所里积累的问题,并选出了自家代行者的临时首领后,就依靠空间方面的权柄,先往塔斯隆特那跑了一趟。

祂过来是为了告知圣堂绿之女士的事情。

——当时还未抵达根源的“无貌旅行家”都能想办法挪用未来的力量,到了“森罗万象”这边,甚至能看到跟神明相关的未来。

穿着银灰色法师袍的年轻学者从圣堂的镜子中走出,然后丝毫不见外地跑到大祭司的工作地点,郑重告知对方:“女士必定会苏醒。”

林德·拉斐尔坚定:“我们从未怀疑过这一点。”

“……”

虽然一开始并不理解为什么圣堂的代行者对绿之女士会如此充满信心,但在了解过这位最初的根源都做过些什么之后,年轻的学者想,这实在是很正常的情绪……

年轻学者:“在意识到自己掌握的权柄过于杂驳后,以母亲为首的神明们就做了多个预案。”

其中一部分预案是建立在“生命之神即将陨落”的假设上的,这些预案的主要思路要么是用各中方法,转移生命的权柄,要么就是像沉默记录官那样,打算以自己作为仪式素材,帮助冬圣者掌握复活的能力,这样便可以在绿之女士陨落后,及时拉一把对方。

而另一部分预案,则是在想办法对陨落的结果进行规避,包括绿之女士主动陷入沉睡,以及利用“无貌旅行家”,得到命运的能力。

年轻的学者闭上了自己镜面般的眼睛,轻声道:“在进入创造界,沐浴在无尽的光辉中时,我看到了那个未来。”

祂转向圣堂大祭司的方向,微微笑道:“无关的概念是杂质,而杂质会影响到神明的状态——那就让杂质变成相关之物即可。”

由于两个神明间特殊的关系,绿之女士的力量能流向“镜”,“镜”的力量自然也能流向绿之女士。

年轻的学者:“母亲复刻了[银白之溯],用未来才成立的事件,来影响现在。”顿了下,又道,“你可以去[蕨林山脉]里看看,差不多已经到时候了。”

*

东部[蕨林山脉]内。

以林德·拉斐尔为首的圣堂代行者们,以及银白学者,还有不知什么时候跑过来的冬圣者都站在最中间的巨大古木之下,仰首看着树上垂挂下来的巨茧。

——绿之女士能制作出[孵育者的巢床],显然拥有培育方面的能力。

在场之人实力最差的也是半神,自然能清晰地感受到存在于巨茧中的生命的迹象。

半个小时后。

就在林德·拉斐尔表示干等着太过怠慢两位贤者,不如趁此机会请人讲两节艺术类课程助助兴的时候,巨茧总算开始了晃动。

那些巨茧的表面,先是出现了丝丝裂纹,这些裂纹逐渐加深,最终掉出来一个长着翅膀的类人生物。

类人生物尚且处于刚刚破茧而出的幼年状态,身躯蜷缩,黏答答的翅膀皱成一团,身体表面覆盖着一层深绿植物泥浆一样的胎膜,看起来仿佛是一大块制作失败了的抹茶团子。

“……”

一片沉默中,最先回过神来的还是见多识广光的圣堂大祭司,林德·拉斐尔看向穿着银灰色法师袍的年轻学者,询问:“那是……令妹或者令弟?”

冬圣者微微摇了摇头,依靠自己作为神明的知识储备做出判断:“这中智慧生命的确是女士的造物,但与祂之间并没有那么紧密的联系。”

新出生的生命总是脆弱的,圣堂代行者们赶紧将破茧而出的幼体类人生物们带走——经过初步研究,这些新生命与文艺作品中的“精灵”格外相似,但又存在些许区别。

林德·拉斐尔等人发现,新的智慧生命拥有极高的植物亲和性以及药学天赋,十分热爱生命,偶尔还能看见周围的命运之线。

冬圣者微笑:“女士之所以谋求命运的权柄,大概就是为了提升创造全新智慧生命这件事的成功概率。”

新的概念已然成立,无关的概念在这个类人生物身上汇聚,虽然那个未来还未降临,但年轻的学者却依稀感受到,代表着“生命”的那位最初的根源,于似睡非睡之间,向这里轻轻投来了一瞥。

*

北地,天秤星。

到了现在,当年审判长骤然去世所造成的负面影响基本已经被消除——一部分是因为代行者们的辛勤工作,另一部分原因是另一位据说因为睡得太死以至于所有人都联系不上的顶层领导终于现身。

完成了[固化]仪式的神明不太方面在现世中行动,天秤星这边就准备了一些足以以假乱真的人偶,沉默记录官可以利用自身的“交换”权柄,将部分意志附着到人偶之上,与代行者们进行近距离沟通。

身为守序派的贤者,沉默记录官不同于行为基本只由目的驱使,责任心少得可怜的中部同行,在意志被转移出来之后,大部分时间都一心扑在了工作上,而且由于空间传送仪式的推广,各个星际间的物资运输变方便了许多,大大节约了路途中的各中等待型消耗,也顺带着提高了北部这边的工作效率。

——对于想趁着等待的空档里摸个鱼的普通卡牌师,是一个喜忧参半的消息。

苏醒后,沉默记录官已然履行了自己的承诺,成功研究出了跨星域交流仪式,目前正在努力降低仪式的耗材,希望仪式能顺利推广。

天秤星的代行者们本想帮忙,但大部分人才把领导的研究笔记看个开头,耳边就响起了类似飞蛾振翅的嗡鸣声,最终只得含恨败退。

不过及即使下属帮不上忙,沉默记录官也不是一个神在辛苦。

南部的“镜”跟中部的“血肉之瓶”都是同时具现出多个镜像/同时制造多个容器的神明,在需要劳动力的时候,当仁不让地过来义务劳动。

不过在天秤星的代行者们眼里,那两位神明之所以跑来天秤星,很可能只是为了方便随时随地提出新需求。

偶尔有人路过记录官办公室时,会看见那位带着些书卷气的年轻学者跟她身边的同伴经常商量着什么。

——之所以用“身边的同伴”作为第二人的代称,实在是对方缺乏固定的形象,有时是温柔俊美的青年,有时则是开朗的少年人等等。

在银白学者抵达后的第二个月,天秤星上又来了一位新客人,对方身上穿着轻甲,说是从西边来,但看上去分明有些北地特征。

那个代行者听见,穿着轻甲的年轻人笑着对沉默记录官道:“为了避免不小心沟通到什么危险的存在,我可以在仪式中加一个安全机制,及时切断双方的联系,或者顺着联系锁定并干掉另一方对象。”

“……”

不小心听到神明对话的代行者陷入了跟自家上司一样的沉默当中——谁还记得一开始的需求只是制作跨星域的沟通仪式?

似乎被穿着轻甲的年轻人启发了灵感,银白学者忽然道:“各中条件都已满足,要不然我们开始做游戏吧?”

来自中部的青年教授立刻:“我赞成。”

沉默记录官平静地看了眼老友——从重新见面到现在,对方根本就没投过另一颗树中的反对票。

穿着轻甲的年轻人也很感兴趣:“具体说说?”

银白学者兴致十足:“我的意见是做一个跨星域的全息游戏,其中游戏空间这点南部来负责,游戏里的NPC以及玩家用的身躯让中部制作——如果他们有时间的话。”

青年教授听到这里,微微欠了欠身:“他们必然有。”

沉默记录官在心里替被领导预定了后续加班安排的极冬之宫半神们点了一排安静的蜡烛。

银白学者继续:“将玩家意识转移到游戏内角色上的功能——”

刚刚替老友下属点完蜡的沉默记录官,闻言立刻把自家下属给安排得明明白白:“由北部负责。”

穿着轻甲的年轻人笑:“西部的话,可以负责游戏空间的安全,避免一些非法仪式与游戏产生联系。”

简而言之,就是防wài • guà系统。

“不过……”穿着轻甲的年轻人忽然道,“虽然上述功能都可以实现,但我们是不是还需要有人来负责游戏文案?”

“……”

面面相觑之中,还是沉默记录官做出了应对——祂使用刚刚优化过的仪式,向各大星域中最具有也可能是唯一具有艺术氛围的塔斯隆特发去了沟通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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