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话,连连招呼两名士卒扶住了自己。
打,肯定是要打的,可打不过啊,北门校尉早已为自己找好了理由。
在他故意放水的情况下,钟白一众并未费太多力气,就从北门杀了出去。
出城之后,他先是衡量了一下,而后直接道:“去玉阳!”
另一边,经过数日奔驰,萧远已逼近玉阳,准备从这里入都,营救钟白。
当晚无话,钟白这边一路亡命,萧远则是一路急赶。
第二天,玉阳城内。
以前的玉阳县令魏方,因当初招待天子的原因,运气好,已被升职了,不过其辖地还在玉阳。
此时,一名官员正脚步匆匆,到了魏方跟前,更是急声说道:“大人不好啦!钟白叩关!”
“什么!?”魏方吓了一跳,可还没等他说话,又一名士卒已经慌乱跑了进来:
“报”
“启禀大人!秦州太守萧远,率兵叩关!”
这是左右两个方向,萧远在左,钟白在右。
而听到这话,魏方先是狠狠咽了口唾沫,接着颤声说道:“哎呀!开城,开城!不要招惹这兄弟俩,让他们过,让他们过,我们就当没看见好了……”
让魏方锁城,他哪有那个胆子。
萧远和钟白,可是当初平定吴渊的两人,那时候,他可是目睹了整个过程呢。
而在他的命令下,玉阳等于大道,钟白很快与萧远汇合。
见到前方的大批骑兵,和那鲜明的黑色旌旗,梁原不由喜形于色:“公子!是萧将军来了!”
“我终于撑到,吾兄来了……”钟白强笑了笑,道:“快放我下来。”
“公子小心啊。”梁原依言将他小心翼翼的放下,可钟白伤势实在太重了,根本就站不住,最后在他的示意下,只好被放于了地上。
萧远这边急忙赶至,随后翻身下马,快步上前。
“钟兄!”他想扶住钟白,可后者满身是伤,让他根本无处下手。
看到这一幕,他也目眦欲裂,狠狠握拳之后,亦是一咬牙抽出了战剑,厉声说道:“我这就攻入都城!杀了昏君!”
他说做就做,刚要起身,可钟白却吃力拉住了他胳膊:“不要!萧兄,回秦州……”
他说的是对的,现在不能冲动,先不说帝国军队还有十几万,更重要的是,那是天子,无论再昏,可他手中始终有一杆皇旗,若萧远攻都城,必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届时,将会成为众矢之的。
尤其是想攻占地盘的列国君王,必然会以此理由,趁机吞并秦地。
萧远不是个冲动之人,他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可眼下看着钟白这般模样,他实在难忍。
他狠狠咬着牙,连眼角都红了。
见他模样,钟白鼻子一酸,忍不住掉下了眼泪:“萧兄,我已是将死之人,能撑着这一口气见你最后一面,已是上天庇佑,没想到,我们在玉阳结拜,分别,也是在玉阳……”
“钟兄!”萧远眼眶也湿润了。
“哥!”这时候的钟朵朵,守在钟白旁边,更是眼泪直掉,哭的眼睛都红肿了。
“傻妹妹,别哭。”
钟白爱怜的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继而将她的小手拉了过来,放在了萧远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