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你这狗官!竟还敢喊冤!王家村村民的供词,就在孤的王案上放着呢!你府内的赃银,还在那里堆着呢!”
听到这话,卫忠更慌了,跪在那里,那是不住用官服擦着额头冷汗:“大王饶命,大王饶命啊”
“住口!”萧远越发震怒,忍不住指着他喝道:
“你也配穿这一身官服!”
“英烈堂上,有多少将士的英灵,正在看着你呢!”
“来人!给我拖下去!乱刀分尸!剁成肉泥!”
萧远怒不可遏,厉喝之下,立即就有两名禁军走了进来,接着一左一右,拉起地上的卫忠就走。
后者被拖拽于地,整个身子都软成了一团,亦拼命嚎叫道:“大王饶命!微臣知错!大王饶命啊”
可他贪什么不好,偏偏贪了烈士军饷,对此,萧远的愤怒是无边的,又怎么可能饶了他!
等其被拖走之后,萧远亦环视殿内大臣一周,怒气不减道:
“看看!看看!一个小小的县令!竟敢如此胆大包天!不仅贪污烈士军饷!更是草菅人命!诸如此类,我秦国官员,还不知道有多少呢!”
他震声怒喝,额前王冕上的玉珠轻微颤动,赫赫王威,使下面的一众大臣全都不自禁的跪了下来,异口同声道:
“大王息怒”
“退朝!”萧远哪里能消气,那是一挥袖袍,怒气冲冲的走下了王案。
卫忠一事过后,萧远当即又唤来了梁原,向其吩咐道:
“单单是一个云阳县,小小县令,就敢行贪污之事,其他各地,还不知道什么样子呢,去查,出动都卫营所有精锐,查察各地各县,在烈士军饷一事上,凡有贪污之官员,无论他是谁,背景有多大,证据确凿之后,一律斩首!主犯者,并连九族!”
“诺!”梁原连忙应道。
从言语中,可见在这件事上,萧远是无法容忍的,有才能的官员,地位高了,收一些礼,贪一些无关紧要的,这些,萧远作为君王,某种时候,或许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在烈士军饷上,那触犯了他的底线!
而他的命令下达之后,都卫营全体出动,开始前往各地,查察贪污大案。
许多官员收手不及,被搜集证据之后,当场斩首。
随后,都卫营更是将凡有牵连者,一并问罪,那是一个没有放过。
演变至最后,已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
许多官员噤若寒蝉,这时候的都卫营,更是被秦国官场谈之色变,避之不及。
大规模的杀戮之下,事情愈演愈烈,甚至已经牵扯到了大范围的无辜人士。
这个时候,秦相刘玉之看不下去了,那是当即找到了梁原,指着后者的鼻子,厉声训斥道:
“查贪污便查贪污,可如此杀戮,牵连了多少无辜!都卫营简直无法无天!岂有此理!这件事到此为止!”
他是秦国丞相,又忧国忧民,梁原或许敢不听其他大臣的意见,但对刘玉之,他打心底是尊敬和畏惧的。
不由连忙拱手弯腰道:“是,相国息怒。”
“哼!你好自为之!”刘玉之怒气未消,拂袖而去。
梁原不由喉结滑动,暗暗咽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