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等他说话,张景瑞已是说道:“此渠渠口,是最要紧之地,否则,工事不完善,一旦决堤,将祸及数郡!”
“张大人不要危言耸听,我看我们以前修筑的那些堤坝,不也好好的吗,以我看,不如省一些金银,只要修好不就行了。”韩举道。
“荒谬!”关乎此事,张景瑞一下站了起来,正声说道:“此渠口,必须严格按照在下的要求兴建!”
“张大人这是想要独断吗?”韩举的脸色也阴沉了下来。
听到这话,张景瑞深吸了口气,继而说道:“既然如此,那在下不修了!一切按照诸位的意思办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韩举顿时不乐意了。
“没什么意思。”张景瑞直接道:“既然诸位都这般态度,谈何协助,这根本就是完不成的任务,在下明日就向宣王请辞。”
话一说完,他也拂袖而去。
看着他的背影,韩举当场被气的不轻,起身说道:“这这这!岂有此理!这张景瑞简直太过分了!”
王之栋则是连忙说道:“哎呀,大家意见不和,可以商量嘛,韩大人直接就否定了他的意见,着实有些不妥啊。”
周安道:“这张景瑞倒是挺固执的,非要把这个渠口如此精修,耗费大量人力财力。”
“就是嘛,他这张口就要三百万两,本官能不怀疑他吗。”韩举道。
“好了好了,这件事咱们再商量吧,也不能真把张景瑞得罪死了。”王之栋打着圆场道。
第二天,张景瑞开始闭门不出。
这又把韩举给气的不轻。
又过几日,第一批民夫征召完毕,宣国官员这边,经过一番商量,决定将渠口像平常一样修筑即可,也不会有什么大事。
工事现场,成千上百的民夫已经聚集,个个扛着锄头铁锹等东西,另有当地官兵,负责监工。
一切准备就绪,只等官方下令。
可当韩举等人找到张景瑞的时候,后者却当场拒绝,一点余地都没留。
简单点说,他是此次大河渠的主要负责人,一切工事,都需要他的签字。
他不签,下面就不能乱来,否则就是私自动工。
张景瑞为什么这样,那是他不想背这个锅,一旦签了,到时候没修好,第一个问责的就是他,不仅是宣王,萧远那边,都得找他大麻烦!
还有就是,这宣国一众官员,都不听他的,这工事,显然是没法干的。
他也干脆给萧远和宣王各写了一封书信,对此事请辞。
而他不签字,韩举那边,无疑又是气的要死,可又拿他毫无办法。
这工事,就这么拖了下去。
数日后,书信传到宣王那里,朝议大殿上,得知到现在还没有动工,且张景瑞还要请辞,宣王多少有些生气。
姚廷玉则是站了出来:“禀大王,臣闻工事迁延,皆因张大人和韩大人他们意见产生分歧,照此下去,河渠恐难以修成啊。”
宣王秀眉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