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相则是再次说道:“臣还是以为不妥,虽有此壮士,但秦军护送,王驾四周,必然尽皆精锐,别说五十步,估计五百步都无法接近。”
他老是泼冷水,楚王多少有些不高兴了:“丞相,秦宣联姻,你当知道对南方格局的影响。”
“臣明白。”楚相正色道:“可此事,已不可逆转,非行刺所能解决。”
“若本王非要如此呢?”楚王脸色不悦。
“那大王就是至楚国于险境之中。”一国丞相,当然敢这么说。
“相国何出此言!”楚王已有些微怒了。
楚相解释道:“灵王已知此事不可为,故退而求其次,大王试想,若我国在秦宣大婚之时行刺,事情败露,那秦宣两国的滔天怒火,会直接烧尽楚国,尤其秦王,必会借此机会,挥师南下,到时候,我们有错在先,士气不振,反之,秦军上下,则携愤恨之威。”
听完他所说,楚王不由深吸了一口气,表情也变得凝重了起来。
楚相继续道:“而且行刺这件事,是绝对会败露的,绝对不会成功的,大王又怎能因一件不可能成功的事,而冒这么大的风险呢。”
“可我们有一力士,或可一试啊……”
“呵呵,请问姜大人,那秦国的都卫营,和宣国的青衣卫,都是废物吗?他们会允许一个神秘人,带着千斤重物潜伏王驾必经之路?”
“这……”姜汌也语结了。
这时候,楚王已被浇了个透心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再联想到以前的行刺事件,根本没有一次成功过,不由也有些不耐烦了,皱眉说道:“好了!丞相说的,不无道理,这件事,还需从长计议。”
灵楚皆打消了刺杀的念头,这其实并不奇怪。
而吴国那边,因吴王身体原因,已有太子继位征兆,而大凡新王将立,内政一块,必然会出现波动,所以是根本无暇顾及外事的。
二月二十。
秦国迎亲仪仗进入宣都。
此时此刻,二王即将喜结连理的消息,早已传遍天下,宣州之内,可谓万人空巷,街道两边聚满了围观的百姓,家家户户,张灯结彩,都在为这喜事高兴着。
街上军队布防,以手中长戟当作栏杆,在两边维持着秩序。
队伍穿过主街道,一路抵达宣王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