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交战,主帅至关重要,亦为决定胜负之关键。
为了一战而渡过长江,萧远可谓用心险恶,但兵者、诡道也。
吴王这边,以为秦军真的惧怕皇甫玉琦,因此,任帅一事,可不是偷偷摸摸的,而是刻意搞得大张旗鼓。
为的,就是进一步震慑秦军。
数日后,帅印和王诏,同时抵达了前线。
要知道,吴军现在,是没有全军统帅的,只有水师主将,而帅位代表了什么,已无需多说。
大帐内,皇甫玉琦于正上方的几案前,一手拿着帅印,一手拿着王诏,环视一周道:
“今,本帅奉王令,统帅三军,自此以后,军中所事,一切当以本帅军令!诸将亦当竭力辅佐!”
“遵命——”王诏之下,众将齐齐应声,低着脑袋,忍不住互相对视了一眼。
裴宗同样单膝跪地,脸色阴晴不定。
第二天,秦营。
因吴王并未隐藏,吴军任帅一事自然已经传来。
听到这个消息,萧远忍不住爽朗而笑,说道:“好,好,吴王不负众望嘛!我军的胜机终于来了!”
他高兴,许虎也挠了挠头跟着傻乐。
王肃则是说道:“大王此间谋划,令微臣心折,今善守老将已去,我军再无作战之忧,接下来,一战可定胜负!”
“既是如此,那我军是否马上与吴军决战。”彭双接到。
“不急。”萧远道:“以皇甫玉琦的骄狂之气,任帅之后,只会更甚,你放心,他一定会主动求战的。”
他说的没错,仅过两日,吴军那边,就已做好了决战的准备。
中军大帐中,皇甫玉琦正在做战前部署。
他说道:“秦军的战船,是以横向陈列在沿江水寨,一旦出动,必是一字长蛇,铺满江面,因此我意,可作锋矢阵,寻求中央突破,直指秦王王舟!”
他将锋矢阵用于水战,此阵,先头战船呈张开的箭头状,用来抵御敌军两翼压力,帅位于阵型中后,主要兵力在中段集结,属进攻型阵法。
众将闻言,稍作讨论。
裴宗则是抱拳说道:“听将军的意思,是要与秦军决战吗?”
“当然。”皇甫玉琦言简意赅。
裴宗露出了忧虑之色:“但以末将之见,秦军兵力占优,决战于我不利,还是慎重为好啊。”
“什么慎重!此战,本帅早已筹谋许久。”皇甫玉琦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说道:“古往今来,两军交战,兵力的优劣,从来都不是决胜的关键,且还是长江之上,秦军有何可虑!我看,老将军是谨慎太过,已生怯敌之心!”
“这。”裴宗被噎了一下,急道:“可是将军,若行决战,秦王必大军齐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