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莱张张口,却又突然想到,这实际上是赤井第二次被那位先生洗脑了。那么,再次做出这个决定、把自己投入赌局前,当时的赤井秀一是怎样的心情和决意?被按倒在洗脑机器上时,他又在想什么呢?
好在他们这边已经取得了胜利的火种,没有辜负每一份期望和牺牲。江莱心里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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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伊的突袭是在午饭中途,他只吃了几口。”诸伏景光最后补充道,“如果他真的非常抗拒对记忆的改动,或许这几天会绝食。”
有可能。江莱心里明白。这就和当时的赤井秀一拒绝服用组织的药物一样,宁愿被疼痛折磨到死,也绝不允许敌人更改自己的意志。
——只是,此时被洗脑后的赤井秀一显然站错了阵营。
“好吧。虽然很抱歉,但为了真正的帮助——”江莱叹了口气,暖棕色缓缓沉淀下来,“……过程就不得不粗暴一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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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门咔哒一声打开,江莱踏进屋中,身上挟裹着淡淡的压迫气势,背后跟着同样踏进屋中的诸伏景光。
被牢牢锁在床上的赤井秀一侧过脸,他轻扫一眼便收回视线。
江莱坐在床边的座椅上,将特质口枷、粗口针筒、胃管等物件一并摆放到床头柜,语气平静说:“药和食物已经准备好了,你是自己吃,还是我们喂?”
注意到摆放到床头柜上的东西时,赤井秀一唇角扬起一个挑衅的弧度:“终于不再玩温情游戏了吗?”
江莱知道赤井秀一是在故意激怒他们,因此内心非常淡然。他继续重复道:“你要自己吃,还是我们喂你流食?”
赤井秀一没有回复,他的目光扫过诸伏景光手中端着的碗:“药和食物掺在一起?”
“对。”江莱点头,“一次性吃完。”
似乎思索了几秒,赤井秀一再度垂下眼眸:“我自己吃。”
江莱将对方的锁链调整为可以坐起的程度,让赤井秀一倚靠在床头。
诸伏景光坐在床边,他用勺子舀起半流质的食物,然而赤井秀一微挑眉,说:“不用一勺勺喂,直接用碗就可以。”
“可以。”诸伏景光依然笑得温和,他将勺子收起,直接将碗轻轻倾斜,靠在赤井秀一的唇边。
然而,刚才还驯服姿态的赤井秀一此时猛然将碗撞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