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汐摸了摸鼻尖,听懂了他的意思。
“韵调偏慢的江南水乡,如果不下雨,就秋光烂漫看风景,如果下雨,就只能在雨雾中吃小吃了。”
真要说好玩的,宁汐好像还真说不出来。
话音彻落,江季珩低眸望她。
莫名的随心所欲,他薄唇噙起散漫笑意:“那想吃么?”
寥寥四个字,宁汐心跳一顿,随后像是脱了缰的野马一样,疯狂奔腾起来。
*
“哇!宁汐!你居然都不通知我!”
电话那头的温意眠炸脾气到像是已经准备提刀杀来,她呜呜好一会,开始假哭,“明明是我们一起的旅行,现在居然只有你,没有我。”
可能是温意眠哭得太心酸,宁汐能听出是夸张的假哭,但打心眼里还是感觉过不太去。
关键是,现在她也没回头路了。
因为江季珩开的车下高速公路,已经是一天过后了。
现在准备上摆渡轮船。
即便是后来长大,宁汐也记得很清楚,2012年的自驾游,从北向南,在上高速公路前,还有大规模的载车轮船。
因为有江季珩,所以记忆深刻。
而电话开的扩音,江季珩在一边听得脑子嗡嗡疼,索性一个电话打给陆别宴。
电话那头很快接通。
江季珩本以为陆别宴现在已经到自己家了,没想到电话一接通,就是温意眠继续“哇”的一声哭,两个电话跟串频似的,此起彼伏,都没一点音色滞后。
车里原先沉静的气氛很快被温意眠一通搅浑。
温意眠委屈道:“我还以为江季珩是正派选手呢,没想到抢人比你还狠呐,狗贼。”
这话明显是对陆别宴说的。
电话那头,陆别宴冷嗤:“你觉得他正派,不如多夸夸我。”
温意眠懵,“我夸你干嘛?夸你一大清早来我家蹭黄金早饭嘛?真是的,我都说了我今天要出去吃,你怎么还能被我爷爷忽悠?蠢的撒。”
陆别宴:“......”
殊不知,现在对面的两个人,正在大眼瞪小眼。
也不知道沟通了什么暗号,温意眠若有所悟地“啊”了声,惊叹道:“这一定就是近墨者黑......嗯!汐汐,你要小心啊,都不是好人!”
江季珩:“......”
宁汐偏头看了眼面色已经有些疲倦,都提不起恼劲的江季珩,没忍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