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觉得这人脑子有病,懒得理会她。
耿氏好心拽了她一下,提醒她注意言辞,钮祜禄氏方闭了嘴,仍怏怏不乐,目光时不时扫向紧闭的隔扇门,听着那一声声吓人的惨叫,期待着坏消息传来。
但她注定要失望了。
恰好今儿宫里不忙,四贝勒早早嘱咐了府上的人,若是武氏那边有何意外,立刻禀告他。
刚得了消息,四贝勒就与太子说了,太子大方摆手,“难为你牵挂,回去吧,若是个儿子,孤随后便让人送贺礼去。”
四贝勒谢了太子,匆匆出了宫,骑马回去了。
一个时辰后便带着太医到了府上。
谁也未料到四贝勒回来的这样快,可见不是一般的在意。
萨克达氏起身,“爷怎的回来了?府里有妾身在,您无需忧心。”
四贝勒理也不理旁人,先问了武氏的情况,得知还没消息,不由紧皱了眉头。
再看来了这么多人,一个个必是不怀好意,四贝勒冷着脸道:“都回去。”
萨克达氏是福晋,岂肯走的?但她抿着嘴没吭声。
钮祜禄氏先道:“贝勒爷,奴才们也都很担心侧福晋呢,回去了也无法安心,您就让奴才们留下吧。”
宋氏冷笑了声,“方才是谁诅咒侧福晋一定会出事的?怕是忘了吧。”
钮祜禄氏一张俏脸煞白,怒道:“你休要血口喷人!”又慌忙看向四贝勒,泪盈于睫,“贝勒爷,您不要听信她的,奴才不敢那样说,奴才真的是担心侧福晋的,奴才只是害怕……”
“害怕就回去,在这儿做什么?勾的贝勒爷怜惜吗?”宋氏再添了一把火。
钮祜禄氏一阵火大,恨不得掐死这个可恶的女人。
四贝勒目光一寒,厉声道:“滚回去!”
钮祜禄氏再不敢留下,又失了面子,捂着脸哭着跑了。
其余人也都退下了。
萨克达氏迟疑了下,道:“妾身与贝勒爷一同留下吧,妾身到底是孩子的嫡母,若孩子平安,妾身也可安心。”
四贝勒哪里不知她那些不堪的心思?
但她到底是福晋,自己在这儿,谅她也做不出什么,便随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