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棉呆了一下,指了指自己,再看了看身后被禁闭的门,帮他上药?
“嗯,伤口有些疼,应该是喝你的山泉水喝的。”洛寒生半靠在沙发上,额前凌乱的发丝垂下来,乌黑的发丝衬的肌肤白皙如玉,容貌比女人还要俊美三分。
“我如今重伤,杀鸡的力气都没有,怕什么?”见她踌躇半天,硬是不上前,男人眯眼淡淡地说道。
躲在门外偷听的洛七和洛六你看我,我看你,嘴巴笑得咧到了耳后。少爷如今就像一只披着羊皮的狼,正在哄骗小红帽,嘤,听得太上头了。
洛七捂住耳朵,挤眉弄眼地用口型说道:“六哥,我还未成年,不能听。你快拦住我。”
洛六一脸无语,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还没说话,就见自己裤子着火了。
“我屁股着火了。”
“我裤子被烧了。”
两人火急火燎地捂着屁股离开,屋内,洛寒生不动声色地收回了手。
苏棉皱着眉尖,深呼吸,洛寒生此人心思最是缜密,若是发现她怕他,以后一定吃死了她,不就是上药吗?
她往前走了几步,站在沙发前,指了指自己不能说话的脖子,然后幻化出三叶草,给他治愈伤口。
“站那么远怎么治疗?”男人慢条斯理地说道。
苏棉往前挪了一步。
洛寒生:“……”
见小姑娘铁了心不跟他说话,埋头给他治疗伤口,男人修长有力,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扣了扣沙发的边缘,眸眼暗了几分。
“胸口有些疼。”
苏棉楞了一下,胸口疼找她干嘛?她又不包治胸口疼的。
“头也有些疼。”洛寒生继续说道,视线落在她莹白的小脸上。
苏棉继续埋头治疗。
洛寒生见状,伸手扣住了她纤细的手腕,将她拉到了沙发上。
“你做什么?”苏棉吓得脸色微白,乌黑的大眼睛瞪着他。
“别动。”收敛起所有的漫不经心,男人英挺的眉头紧缩,看着她脖子上的指印,取出药膏,细细地给她抹脖子。
苏棉浑身紧绷。
洛寒生垂眼,眼神认真,一点点地给她纤细的脖子擦着药,当初异能反噬时,他并非完全失去理智,只是所有的情绪都被暴虐元素掌控,犹如一个冷血无情的shā • rén机器,将那些异能者屠杀之后,他下意识的就循着苏棉留下的气息追去。
一路追踪到了展览馆,将居心叵测的两人击杀,她的气息一直萦绕在冰屋里久久不散,偏偏又找不到人,那两个小时他暴虐到了极致,将一批又一批的元素兽焚烧成灰,杀红了眼,直到她出现。
他看着自己掐住了她的脖子,犹如逗弄一只小兽,他年少时最喜欢如此,抓到山间野兽也不急着弄死,总要逗弄一番,觉得索然无味了,然后或杀或放走,全凭心情。
不过掐了两次,她的气息就弱的几乎感受不到,那时候,他才有些慌,身体难受得要炸裂,却不得法门,直到他自伤经脉,将体内的暴虐之气借由经脉尽数驱散,这才恢复了理智。
洛寒生的眼底闪过一丝的寒意,年少时急于求成,修炼时留下的隐患是时候处理一下了,不然以后要是继续犯病,没了媳妇,他怎么办?
男人的动作轻柔缓慢,苏棉一动不敢动,尤其见他脸上笼罩了一层冰霜,高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近在咫尺,再低上几分就要亲上了。
苏棉心思微乱,眼神四处游离,两世了,论皮相,洛寒生长得极好,就算这人有病,性格有巨大缺陷,前世那般圈禁她,她最多心灰意冷,也不曾真的恨过他,更多是恐惧他,想离他远远的。
犹如致命的罂粟,不知道哪一天就会丢了性命。
苏棉发呆之际,男人的指腹已经由脖子上移,按在了她柔软无血色的唇上。
“这指印就是我的印迹,既成了我的女人,以后就离别的男人远点,懂?”洛寒生幽暗的视线落在她的唇上,沙哑低语。
“唔?”苏棉瞪大眼睛。